肯特全身一个战栗,差点落荒而逃。施布莱条件反射的想伸手拔抢,可他除了裤带什么都没有摸到。
喊住两人的是酒吧的老板,“你们两个想不付钱就走掉吗?”
施布莱再次厌恶的看一眼肯特,丢下正在付钱的肯特一个人走出去。他心里一直认为肯特是一个靠不住的蠢货。
施布莱走出去的时候,刚好有一队武装党卫军快步迎来,他卑谦的低头靠在墙边,双手捂在胸前,做的是一个及其标准的古罗马仆从礼。而似乎,那些武装党卫军连瞧一眼都没有急冲冲的奔行而过。
两人在复杂的巷子里绕了半天终于在一个院子前停下,反复的确定没有人跟踪之后,有特定节奏的敲击院子大门。一个人推开门的一个小空隙将脑袋伸出来,确定来人是施布莱和肯特,让开空隙让两人走进去。
院子里放着很多料草和农作物,一些明显不久前砍伐的树干被堆积在马厩的旁边,三匹健马背上的马鞍和拖绳没有被卸掉,这说明被派出去的探子刚从郊外回来。
“根据可靠的消息来源,国内的容克势力已经和希特勒正式决裂。那帮贵族占据优势,希特勒将被迫前来奥地利避难以及等待反扑。”海因斯小心翼翼的将地图铺开,“从慕尼黑进入奥地利的路有两条,一条是从普莱希多瑙河段水路,一条是帕绍入境的铁路。情报证实希特勒已经在慕尼黑乘坐专列,目前已经到达……”他指着的图上的一个城镇标志,“……佩尔格,将在今晚凌晨的3点经过恩斯河的铁路大桥。”
海因斯目露凶光毫不掩饰心中的杀意,“同志们!目前奥地利的武装党卫军正在防备驻扎在霍拉布伦和巴登的国防军,他们很忙。我们为伟大的罗姆领袖报仇的机会来了!”他抬头看着脸色各异的诸人,“我们早在几年前就应该死去,难道你们还害怕死亡吗?”
谁不怕死?肯特就十分怕死,他下意识的退后一步,海因斯马上将目光锁定在他身上。肯特想开口讲话,突然后背心一疼,转头看去,看见施布莱狞笑着将插在他背后的匕首拔出来。倒下去的霎那,肯特明白了:原来他是去拿匕首了……
海因斯恐嚇:“意识不坚定的人,只有一个下场:死!”他赞赏的看着施布莱,“我要的东西都准备好了?”
施布莱就像是一个嗜血的恶魔,他刚刚正在舔匕首上的血迹,听到问话坚定的回答:“是的,领袖阁下。您要的东西就在储藏粮食的地下室,我把它们用稻子掩盖起来了。”
“很好!”海因斯还保持着冲锋队二级总队长的傲气,“现在我命令:全部回到大堂休息。施布莱,勒伽里希,弗夫,你们三个跟我来。”
四个人来到储藏粮食的地下室,海因斯命令施布莱将稻子掏开露出几个木箱,勒伽里希和弗夫合力将其中一个木箱搬出来撬开。众人看着木箱内摆放整齐的崭新毛瑟98a式步枪咽咽口水。
海因斯又命令勒伽里希和弗夫将另外一个木箱搬出来撬开,这次里面装的是子弹。海因斯非常赞赏的看着施布莱,“zha药呢?”
在施布莱的指示下另一个木箱被搬出来,这次勒伽里希和弗夫搬得非常吃力。撬开之后,出现在众人眼前的是一些破坏工事用的zha药包。
“每个zha药包重25公斤,一个箱子5个zha药包。我弄了四个装满这东西的箱子。”
海因斯好像是在思考什么,良久才说:“恩斯河铁桥有两个岗哨,两个班20人,配有一挺轻机枪。每八个小时换一次岗。”
施布莱还是那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他再次指示勒伽里希和弗夫将一个印有骷髅头的木箱子搬出来,“里面有手掷式毒气弹。”
海因斯彻底佩服施布莱的手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