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竹也关注着事情的进一步发展,章太炎文章出笼后,北方一片叫好声,由于北方报业基本控制在人民党手中,因此,第二天全部或刊登或转载他的文章,掀起一片批判之风。
“事情弄清楚了吗?确实是陈其美直接下令?”
“是的,陈其美通过青红帮下的手。”葛洪义说道,“我们在上海的暗线已经把情况都摸清楚了,下一步打算怎么办?”
“不要着急。”秦时竹笑道,“再让他们闹上几天……”
“我觉得有点奇怪,都三天了,国民党虽然都推脱是袁世凯所为,但袁世凯却一言不发,是不是有什么阴谋?”
“阴谋?恐怕他巴不得我们两党掐架吧……随便他了,他爱怎么样就怎么吧,我现在管不了他。”秦时竹换了个话题,“太炎先生的笔就是厉害,才二评,就已经掀起惊涛骇浪来了,要是**都发完了,还真不知道会怎么样?”
“主要是得益于他多年参加革命党的经历,不然,这些隐蔽的历史谁知道?”葛洪义顺手拿起报纸,说道,“你看,有家寺庙昨日正式起诉国民党,要求他们为庙里被盗走的佛头负责,要求再塑一尊,今天又有消息说,那几家曾经被绑架过的大户人家,如今也提出索赔要求……”
“哈哈哈……”秦时竹笑了,“这是他们自讨苦吃,谁让他们当年不择手段?今天吃到苦果了。”
“接下来怎么办?”
“我给太炎先生又安排了重磅炮弹。”葛洪义从秦时竹手中接过纸张一看,上面写着:“民国第一贪污犯――三评国民党及革命经费问题……”内容无非是当年报纸上传得沸沸扬扬的消息――同盟会各支部募集大量经费后,由孙中山、黄兴等人带回国充作革命经费,但后来发生短少、与帐目不符等情况,当时同盟会内部爆发了总危机,几乎要分裂……现在旧事重提,无疑是一个有力的武器。
“你这么打下去,国民党非散伙不可……”
“不会的,国民党也是百年老店,动摇、裂痕是有可能的,散伙倒不至于。”秦时竹把握十足,“消息用密电发给章太炎,然后你再安排几个人去保护这先生,要是陈其美铤而走险,我们可就划不来了,*****到九才算停……”
“报告,上海急电……”
“什么消息?”
“两小时以前,《民立报》报社门口发生炸弹爆炸,炸伤报社数人……”
“现场有什么名目吗?”秦时竹皱眉问道。
“只发现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因果报应,自食其果’几个字……其它没有了。”
“好了,我知道了。”
“老大,看来袁世凯耐不住寂寞,动手了!”
“动手好哇!”秦时竹一挥手,“你要派人把谁干的给我弄清楚,我敢打赌,明天国民党一定攻击是我们干的。”
“老袁这招不可谓不毒啊!既报了吃国民党哑巴亏的仇,又能巧妙转移方向,让我们和国民党掐得更凶……”葛洪义按下愤怒说。
“这只是前戏而已,真正的大戏还没有开场呢,你火速去布置,等到最有利的时机,咱们把消息和盘托出,打国民党一闷棍……”
此时孙中山已经到日本去了,在南方留守的是黄兴,黄兴是爆炸的老行家了,在得知《人民日报》社爆炸发生的消息后,第一时间就招来陈其美询问,他的声音很严厉:“这是不是你干的?”
“不是,不是,可能是袁世凯收买人干的,嫁祸给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