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举起酒杯,对着李永兴的背影遥遥示意了一下,低声笑道:“李首富,祝你成功,别被当场打脸才好。”
而这个时候,李辰正在远处紧张地注视着,他刚刚虽然被迫在一分钟之内答应了苏锐的要求,但是心中依旧忐忑,不知道自己这样做是不是与虎谋皮。
“傲雪,我自认为是你的长辈,因此也想多提醒你一句,找对象是一辈子的事情,千万不可以莽撞草率,不然到时候后悔都来不及。”
后悔都来不及?
李永兴前半句话是叮嘱,后半句话就已经变成了威胁!
林傲雪听了这话,眉头深深的皱了起来,声音变得更加清冷:“李总,还请你注意你的言辞,我有我的选择,不需要在意别人的眼光和评价!”
听了李永兴的话,苏锐的鼻子差点气歪了,这个老家伙究竟有没有长眼睛?竟然说女人找了自己后悔都来不及?这个世界上还有比自己桃花运更好的男人吗?
“李总,我觉得你处处和我这一个小小的医药代表过不去,实在是不太高级。”苏锐冷冷说道。
“虽然不高级,但贵在真实。”李永兴直视着苏锐的眼睛:“我只是说出了自己想说的话而已,你有什么问题吗?”
此时的李永兴有点被首富之位冲昏了头脑,心思缜密的他到现在都没有发现,苏锐的身上其实有一种完全不弱于他的气场!
他就没有想过,为什么一个小小的业务员敢和他针锋相对到现在?他有什么可以依仗的资本?
“我没有任何问题。您还有什么想说的,不妨一口气说出来好了,不然别憋坏了身体。”苏锐看着李永兴,摇了摇头,露出不屑的表情。
这样的人,还想着坐稳首富之位?别是昙花一现就好了!
“好,我再说一句。”
“这不是你有资格参加的场合,什么时候等你资产到了十亿以上,才有资格进入这扇大门。”李永兴的语气看似冷淡,说道:“这里不欢迎你,请你离开!立即!”
宴会的主人下了逐客令,众目睽睽之下,哪怕苏锐再不要脸也得离开了,他还能硬赖在这里不走吗?
不过,苏锐要是走了,也就不是苏锐了。
“堂堂宁海首富,没风度的程度简直超出了我的想象。”苏锐摇了摇头:“本来我还想和你在某些领域展开深度合作的,现在看来完全没有必要了。”
“你和我展开深度合作?”李永兴肆无忌惮的打击着苏锐:“一个医药代表,以为卖给我几套医疗器械就是深度合作了吗?”
此言一出,在场的众人哈哈大笑。
这笑声如此刺耳,充满着讽刺的意味。
林傲雪的脸上已经是一片冰霜,她完全没有想到,李永兴竟然也是这种人!
他知道苏锐的身份吗?他知道苏锐是怎样的一个人吗?他知道苏锐所做出的那些惊天动地的事情吗?为什么什么都不知道,却还要说出如此让人感到心寒的话语!
林傲雪的目光冰冷,从那些嘲笑苏锐的人的脸上扫过,她要记住他们的脸,每一张脸都要记住!
不知怎么的,被林傲雪这样扫视了一圈,那些刺耳的笑声竟都讪讪的停了下来!
“李永兴,你是首富,不是暴发户,这样的气质和你真的有点不符,难道说你是小人得志?春风得意马蹄疾?”
苏锐冷冷一笑:“还有,我很想问问你,为了你弟弟的终身大事,你可以如此上心,甚至不惜破坏自己的形象,我怎么不见你为李辰的事情上心?他可是你的亲生儿子!”
听到这话,站在角落里的李辰浑身一颤!
同时,有几十道目光锁定在了他的身上!
身为李永兴的儿子,在这场宴会的角色中本来处于一个极为尴尬的位置!之前就已经有人对他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我的家事,不需要你来管,你一个小小的医药代表,也没有任何资格来对我进行指手画脚。”李永兴伸出手来,一指门口:“现在,你给我离开!”
苏锐到现在也没想通,为什么一个堂堂的首富会出现如此的情绪波动,他在社会上摸爬滚打多年,极有阅历,和那些眼高手低的富二代完全不一样,难道说他这么对待自己,其中是有别的原因?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秘书模样的人跑过来,对李永兴耳语了几句。
后者闻言,冷冷的瞪了苏锐一眼:“贵客马上来到,我没有心情和你在这里胡搅蛮缠,你最好现在离开。”
说罢,李永兴转向在场的诸位宾客,道:“各位,欧洲阿尔卑斯投行的大老板阿玛雷先生已经来到会所门口,我现在去迎接一下,希望大家能够和我一起,向阿玛雷先生展现我们华夏的友好与热情。”
听到这个消息,现场顿时哗然起来!
阿尔卑斯投行的大老板居然说到就到了!
看样子,李永兴已经准备和阿玛雷展开深度合作,否则以对方的身份,无论如何也不会现身在那么多人面前!
看着李永兴和李永恒等人朝门口走去,看着那些人火辣辣的期待目光,林傲雪冷冷一哼。
刚才的事情让她极为的不快,已经准备拉着苏锐闪人了。
什么欧洲阿尔卑斯投行,什么阿玛雷,她根本不在乎。
她在乎的,似乎只是苏锐的感受。
身边的男人被别人这样的羞辱,已经彻底激怒了林傲雪。
那些嘲讽的笑声,那些鄙夷的眼神,已经深深的刻在了她的脑海中。
当时天祥集团的宋天祥买通宁海市局的警察,把苏锐给弄进了警察局,林傲雪得知之后,甚至不顾必康集团的损失,全力调转方向对宋家开火,把对方给搞的焦头烂额。
以小见大,从这件事情上来讲,林傲雪甚至要比苏锐更加护短……不讲理的护短。
只要是她在意的人,她都愿意张开双臂去保护。
那些嘲笑苏锐的人,林傲雪已经记住了他们的脸,从此以后,他们就是必康的敌人,这种关系再也不可能扭转。
“我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