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在看到网络上关于邬一恺父亲下葬的新闻之后,她这才给邬一恺打了电话。
“有时间么?出来喝一杯?”
苏晴还没有开口,邬一恺率先开了口。
苏晴顿了一下,没有拒绝。
那时候,母亲去世之后,她悲痛欲绝。
不过幸好还有朋友们在身边陪着她,还有苏大海在自己身边安慰自己。
说起来这些,苏晴不得不说,哪怕苏大海真的不是自己的父亲,她也感谢他在自己最艰难的时候,充当了她的保护、伞。
苏晴赶到酒吧的时候,邬一恺已经喝了不少了。
见到她过来,邬一恺笑着挥了挥手。
只是,他脸上的笑容比哭还要难看几分。
“怎么喝了这么多?”
苏晴要了一杯威士忌,看着邬一恺也不过轻轻点了一句。
她知道,自己没有立场说什么。
而在这个节骨眼儿上,没有什么比酒精更能够麻痹人的意志的。
邬一恺吃吃一笑。
“来酒吧不喝酒喝什么?果汁?饮料?”
苏晴彻底不说话了。
男人浓重的酒精味道充斥在鼻尖,她几不可见地皱了皱眉头,不过到底没有阻拦。
这时候的他需要的是陪伴。
苏晴也不说话,只是坐在邬一恺的旁边,眼睛看着场子里面舞动着自己身体的人们,默默地坐着。
“你为什么不说话?”
“我觉得,现在应该让你自己静一静比较好。”
“静一静?”
邬一恺忽然仰头,手掌覆在自己的眼皮上,凉凉地笑了起来。
“我特么也想要静一静。可是,可是那个老头子的脸……”
他忽然抬头,伸手指着自己的脑袋。
“特么的,他的脸,他的话,一直都在这里,嗡嗡嗡地徘徊不散。我也想要静一静,谁特么不想要静一静?”
苏晴悠悠的叹息一声。
她犹豫了一下,把手轻轻地放在了邬一恺的背上,慢慢地往下顺。
只是,手掌还没有落下,就被邬一恺瞬间抓住了手。
两个人忽然四目相对。
苏晴诧异又不敢置信地发现,邬一恺此时那明亮的眼睛。
握着自己的手掌灼热又灼心。
她忽然察觉到了自己的不妥,急忙把自己的手指抽了回来,唇角有些僵硬地朝着对方笑了笑。
“对不起,刚刚都是一场意外而已。我只是想要安慰一下你,但是似乎我并没有什么这方面的经验。以前,都是别人安慰我最多。”
邬一恺的手掌还在空中。
他似乎有些迷茫地看了一眼此时抓着空气的自己的手,他勾唇一笑。
像是讽刺,又像是嘲弄。
“呵呵!是啊!我也以为这种事情不会沦落到自己的头上。”
只可惜……
天不遂人愿。
见邬一恺已经没了刚刚那混沌的醉意,苏晴提议出去走一走。
“其实安慰人的话太苍白了,也没有说的必要。这一关,人都要自己走过去的。”
而且,时间真的会治愈一切。
邬一恺摇头。
“不一样的。”
她和他怎么会一样?
苏晴有些诧异地看着邬一恺。
“什么叫不一样?又有什么不一样法?”
邬一恺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的摇了摇头。
苏晴看着他的样子,也没有再往下自己询问,也只是以为邬一恺的意思是,他父亲向来和他不亲。
大概还有种子欲养而亲不待的感觉。
又或者,感慨之前两个人没有怎么好好相处?
苏晴对于这些不得而知。
两个人在路上一步一步地走着,忽然有人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苏晴忍不住笑了。
似乎,每次来酒吧的时候,都会遇到这样的问题。
几个小混混挡住了他们的去路,不但要钱,还想要自己留下来陪他们玩玩。
苏晴轻轻地摇了摇头,指了指旁边的邬一恺。
“给钱也可以,留下来也行,只要他答应。”
几个男人马上朝着邬一恺围了过来。
邬一恺冷笑一声。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闯进来。”
他此时心情不好,正好有人闯过来,他怎么会放过?
于是,他三下五除二把人放倒了之后,再给警局的人们打电话要他们过来拿人。
听见电话里面,警员们对邬一恺的称呼之后,几个混混如丧考妣。
苏晴站在旁边忍不住笑。
等到邬一恺过来的时候,忍不住朝着邬一恺高高地比了一个大拇指。
“厉害!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