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那个脚腕的主人绕着自己转了两圈,然后慢慢走到了廊下,左右四顾,伸手关上了四周的所有木门。一时间,这个密闭的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真田的心脏跳动了起来。
你合格了,以后随我出行,一秒钟都不许消失。
是。
我的别墅在另一处,明日随我搬过去,今夜在此暂住。
我和您同住吗?
别用你那老传统的脑筋瞎想,我从小在国外长大,不喜欢这些杂七杂八的麻烦规矩。少年说着解开了马甲的扣子,他的手指纤长白皙,像玉雕一样漂亮,我要沐浴了,过来伺候。
真田回到自己房间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他在回廊看见了男仆,对方已经把自己的行李整理好,简单的一个包,除了几件衣物没有别的。
干部,您高就后也记得回来看看我们。
真田嗯了一声,对他点头表示感谢。男仆看着他离开的身影叹了口气,人各有命,一眼就被少爷相中,这是什么好运,比不了比不了。
真田拎着自己的小包来到少爷房间外,听到室内的应声便拉开门进去。他阖上门转身,呼吸一窒
少年只着一件浴袍,领口大开地趴在铺好的床铺上。他正聚精会神地看着一本密密麻麻的洋文书。
来给我念书你,看得懂吗?少年挑眉望着他,真田摇了摇头,完全顾不上内容,只能傻乎乎地盯着半露的春光。
过来,给我揉揉腿。
真田应声过去,在他身侧跪坐。浴袍下掀起衣料一角,露出半截白花花的大腿,细腻的肌肤像真田吃过的水煮蛋,手一碰上就黏住揭不下来。
用点力,没给人按摩过?
真田小心地调整着力度,生怕弄疼了这个精贵的身子。
以后机灵点,别什么都要我说。少年翻了个身仰面躺着,他的大腿从浴袍下伸出来,衣物堪堪遮住了那危险的绝对领域。
少爷。
嗯?
您之前的那个随侍也是这样伺候您的吗?
少年挑眉看了看他,半晌笑了笑。
你以为谁都有资格近我的身?他嗤笑一声,就连教父都不能踏进我的房间和别墅,他派的人就更别想了。
真田顿了顿,那您说他
人自然是没了,但与我无关。少年懒洋洋地伸长了腿,搭在真田的膝上,那蠢货偷偷追踪我,被人当做危险给弄走了。
这句话隐藏的含义太深,真田一时愣住了。
他还没回过神来的时候,少年忽然伸出一双手臂环住他的脖子,把他硬生生地拉下来,两个人面对面抱在一起。
紧接着,他的耳边就响起了一声声甜腻诱人的呻吟。
或高或低,或急或徐,时而高亢得仿佛尖叫,时而又如在哭泣蔓延。
仅仅是听着,真田就能在脑海里想象出一幅让他失控的景象,但现实却是,他傻傻地撑着地板,怀里的人一脸冰冷地张嘴发出声音。
少年在喘息的间歇无声地做着口型。
动一动。
真田咽了咽口水。他一只手抱着少年的腰,缓慢地动了起来。耳边的声音忽然变得高亢急促,他也配合着这个节奏加快了速度。
任何人都能听出来,屋内发出声响的两个人在做什么,透过门缝望进房间,少年白皙的大腿正缠在男人腰间,如白蛇般妖媚。交叠在一起的两个影子正激战到兴头,仿佛根本没有注意到廊下正有人在偷看。
真田大脑一片空白。
他的手不受控制地沿着散开的浴袍钻了进去,从下一直摸到了肩膀。
一个巴掌打到了他的脸上,他一瞬间清醒了过来。
仰面躺着的少年面如冰霜,眼神射出刀子来。真田急忙后退,跪到一边。
人走了,你自己处理一下。少年坐起来,脚尖指了指真田的衣服下摆处一个凸起,嗤笑道,居然用这么下三滥的方法来监视我,混蛋!
真田脸上满是羞愧,他竟然光顾着自己的心思,完全没有注意到外面的问题。
这样一来,明天开始你的名声就不会好听了,至少一个男宠是少不了,还会被教父盯上。要是我不管你,接下来你也活不了几天了。少年笑眯眯地坐回榻上,若有兴致地看着真田全靠自己的意志力让兴奋状态消散。
后悔吗?
真田几乎不敢回望少年的眼睛。他从没想到会被这个人看中带走,也没想到,仅仅是一天,自己就高升至此,又被利用得只剩骨渣。
不,我愿意追随少爷。
很好。少年点了点头,仔细观察着男人的脸,半晌才笑了笑,你要是能在一年之内,让我看到你的能耐,这个百川组,以后任你摆布也不是问题。
真田低着头,睁大了眼睛。他无声地咽了咽口水,屏住了呼吸。
当然,首先你得不是白的。
128番外4 传颂之名中
年关刚过,警署就忙碌了起来。巡警在港口查获了一批私货,顺藤摸瓜拎出了一串重要人物。入职半年的小警官在审讯室门口守着,他身边站着一个让他仰望的大前辈。
前辈,我真的可以旁听吗?
嗯?当然,这一片是你的责区。叼着烟斗的男人眯了眯眼,而且这次抓到的人也和你追查的那个案子有关。
小警官睁大了眼,您的意思是说
恐怕这回还真能打听出来他的消息。男人舒坦地松口气,咱们也算是有缘,都在查同一个人。
小警官低下了头,没想到前辈也在找他。
有一年了吧?百川组换代的事。自从去年那个老家伙让人崩了之后,除了那一位所在的顶头总部之外,次支最大的一个组就被那么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年轻给替换,这可是大事啊。男人吹了个烟圈,接手不到一年就顶着甲斐之虎的名字,才干可见一斑。
就算再优秀也是坏人。小警官抿了抿嘴,他现在没有把柄也只能说明心机深沉。
男人低头看着后辈的眼神,在心里叹了口气。三年前这孩子的父亲也是可惜,留下儿子如今心存仇恨实在让人唏嘘。他曾经开解过后辈,即使是道上的人,也不是每个人都罪恶滔天,但每次看见这孩子的眼睛,他就再也说不下去。
算了,有自己看着,总归不会让他牵扯太深。
前辈,有消息了。拉开门走出来的审问警官按了按太阳穴,咱们要找的人,已经消失一年了,恐怕除了甲斐之虎,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
又来这套,怎么他们嘴那么严男人重重叹了口气,我最讨厌的就是去别人地盘上拜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