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呢,心慈不在吗?”
“要是在的话,你以为会这么安静?”
“这怎么办,要不要通知心慈?”
“肯定要啊,我让我家小子去了。不过你说,这个连亲生父母名字都不要的顾欣,又来心慈家做什么?”
“搬东西吧。前两次不是大吵大闹的说过来把东西搬走吗?”
“她的东西不是搬走了吗?我看上次,她都要把心慈家搬空了。要不是心慈回来得早,家都没了。”
“那她还过来做什么?不会是想偷东西吧?”
这话一落,周围的私语声就更重了,甚至有人让顾欣走。
可顾欣她走个屁,她今天一定要把东西拿到。
顾欣不顾众人责怪的目光来到了顾家家门口,她刚要拿出钥匙,却发现,锁换了。
也是,前两次闹得这么大,尤其是上一次,差点就要见血了。以赵心慈的心狠,她不会还给她进去的机会的。
但换锁有用,这世界上就没有公安了 。
顾欣冷哼了一声,她左右看了看,看到角落里放着一个生锈的斧头。那是平时赵心慈用来劈柴火用的,刚好。
顾欣拿起斧头就往新锁砍。
‘砰砰砰’的撞击声,让周围的议论直接消失了一瞬,然后爆发更大的吆喝声。
“顾欣,你做什么,快住手!弄坏了,赵心慈不会放过你的。”
“对对,你在做什么?要偷东西吗,信不信我们报警!”
“报啊,有本事现在就去报警。我就不信了,我回家拿我自己的东西,还犯法?”顾欣被吵烦了,举起斧头威胁。
看热闹的人,哪里敢跟拿着斧头的顾欣闹。尤其是闹了两次都没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顾欣已经没有耐心了。
她心想,要是这一次还是找不到那个袖扣,她就直接让革委会的人来找。
她就不信,出动革委会的人,还找不到一个小小的袖扣。
周围的人不敢再出声,怕她真的伤人。顾欣讽刺的笑了笑,又拿起斧头砍。
然而,这个斧头钝得很,平时砍柴都艰难,更别说砍一个质量还不错的新锁。
砍了几下,只把新锁砍出几个小洞,顾欣火了。
她狠狠的把斧头仍开,然后往外跑。
众人以为她放弃,谁也知道她只是去了马路对面的小店,买了一把新的斧头回来。
众人一见她气势汹汹的拿着新斧头回来,心都凉了。
“这......不会闹出人命吧?”
“不会吧?”
“心慈呢,怎么还没回来?”
“应该还没找到人吧,最近厂里换了领导,她又被换了工作。听说换去了搬运,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到她人了。”
“那怎么办,就看着顾欣发疯的搞破坏?”
“那还能怎么办。我们这些外人,又阻止不了,要是阿锦在就好了......”
隐隐约约听到了顾锦的名字,顾欣双手发力,双目爆发出强烈的嫉恨和狠毒。众人只听见‘嘭’的一声巨响,门锁被砍断了。
顾欣冷哼了一声,把斧头扔下,把门踢开,进入了只有三十来方的小破屋。
是的,现在的机械厂顾家,在顾欣眼里,只是一个小破屋而已。
她嫌弃的打量了两秒,然后直奔目的地。
上两次她已经把原来她和顾锦住的卧室翻了个遍,却还是没能找到想要的东西。后来再次被赶走后,她想明白了,袖扣这样贵重的东西,应该是被赵心慈那个老女人给藏起来了。
她急忙来到赵心慈的房门前,刚要伸手去把门推开,却没想到房门竟然也被锁了。
顾欣心里的火,蹭蹭的往上冒,她一脚踢在木门上,“妈*的,赵心慈,你很好,好得很。”
以前没上锁的房门,现在却上锁了,不用想也知道是为了谁。
不过这也正中了顾欣的猜测,这关系到顾锦前世继承大笔财产的袖扣,就是在这个房间里。
顾欣又冲出去拿起刚才的斧头,有了第一次暴力破坏,这一次的锁很快就被砍断。
随着嘭的一声,顾欣的怒火达到了顶点,心脏也因此加快。
很快,很快她就能拿到袖扣,以后属于顾锦的那笔遗产,就是她顾欣的了!
顾欣忍着剧烈的心脏跳动,一脚把房门踹开........
......
顾锦和冯博荣卖完鱼后,又去了一趟百货大楼。
最近天气多变,冷空气时不时来溜圈,而赵心慈身体差,每到温度转变都会有几声咳嗽。顾锦想买一些枇杷膏回去,留给赵心慈冲水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