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咚咚——
赵若汐办公室门外传来的敲门声,让正在看资料的她停下了手中的动作,顺势关上了资料夹,将双手靠在桌面上。
「谁?」她问道。
门外的人缓缓的推开门,「老闆,那个......」是方思煦,他露出了一颗头,笑的有些尷尬。
「怎么了吗,做什么怪里怪气的?」赵若汐对于方思煦的行为感到困惑,看了看桌上叠满着待她签名的文件和还站在门外不进来的方思煦,「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忙,你要不要快说。」语气透露出了不耐烦。
「好,我说、我说。」方思煦往里走将门带上,他用手指指着门外,低下头细声说着,「那个路辰的什么总经理现在在等候室,说是要见您。」还带着颤抖的声音。
「你在紧张什么?」看着发着抖的方思煦,赵若汐问道。
「您不是和他们有过节吗,怕您不想见。」
闻言,赵若汐起身,绕过了方思煦,推开办公室的门往等候室走去。
「什么情况?」方思煦搔了搔自己的发梢,「我说错话了吗,他们不会要吵起来吧......」语落,他衝了出去到了具承衍位置旁,「欸、欸、欸,老闆不会跟路辰那个人吵起来吧?」连忙拉着正咬着汉堡的具承衍。
「咳咳——」被方思煦这么一叫,具承衍皱起眉头,一手拍着胸口,一手拿起水壶,灌下两口水,才把在口中的汉堡吞了下肚,「方思煦你要干嘛啦,我差点就往生了欸!」具承衍气愤的说着,还没缓过来的他,靠着椅背喘气着说。
「你没看见老闆刚刚脸很臭的走进去等候室吗?」
闻言,具承衍瞇着眼看眼前穷紧张的方思煦说:「先生,我刚刚在吃我的早餐,还有,我还要看给厂商的设计图,您是觉得我很间吗?你如果太间的话,可以问霞姐有什么事情做,不要在这里假鬼假怪的!」
方思煦「喔」了声自个回到位置上,掀开电脑,处理他分内的工作,时不时都会往那扇等候室的玻璃门,试图想看见什么。
「说吧,来干嘛的。」赵若汐拉开等候室的门,看见路易辰坐在沙发上喝着热呼着的黑咖啡,「有话快说,没话说就请路总去忙自己的吧,我很多事情要做。」没等路易辰答话,赵若汐就要推开门离开。
「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固执己见,先听听我说什么可以吗?」路易辰连忙叫住了转头就要走的赵若汐,看见她停下动作后继续说,「我是要来和你谈合作的,真的。」
听到这话,赵若汐的脸整个垮了下来,没好气的转头对着路易辰说:「你想听十遍、一百遍、一千遍、还是一万遍,我赵若汐凭什么要和看不起我的公司合作,你倒是解释看看阿。」
「赵若汐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幼稚!」路易辰放下手中咖啡杯,站起身走到赵若汐面前,「这三年多来,你一次都不和我们这些朋友见面,就连要给我解释的机会都不给我,只有你一个痛苦、你一个委屈、你一个想祂吗,能不能不要什么都是你以为。」盯着她的双眼道。
赵若汐抬起头往路易辰面前靠近,「你倒是解释看看阿,我说了你没资格叫他的名字!」语气逐渐变得大声。
路易辰转身向前了几步,没有直视赵若汐,「那天、那天,我被叫回去是因为我奶奶住进了加护病房,医生说她快不行了,我也是回去了才知道......。」话到一半,路易辰头很低很低,空气瞬间变得凝重,瞬间有低沉的气息袭来。
「是,我在你眼中是个靠爸、靠妈的富二代,但你看见我为了维护、保护这个集团做的努力了吗?路辰是我爷爷、我爸爸努力一辈子的成果,你觉得我只要每天穿的很好看,去公司签签名、喝喝咖啡,这个公司就能很好了吗,能不能别傻了?」
「你奶奶.....」听到路易辰说了这些,赵若汐才知道原来这么些年,是自己误会了他、是自己把事情想得很糟糕、是自己自以为。
路易辰止住了已经抵在眼眶打转的泪水,「我奶奶在那晚也离开了,我是过了几天才知道祂被那场大火带走了,我一直都觉得是自己的错,我也知道你很恨我,如果不是我跑回家,祂可能还在、我们这群朋友也能时不时就约出来见面,但......」话到此,他没在说下去,只是站在回地,脑中不断闪过那些和那群朋友开心笑着的画面。
那些只有他们的记忆深刻的刻在他们心中,是一辈子不可能抹灭的事实。
「坐吧。」赵若汐面带镇定的拉着路易辰坐了下来,不想让路易辰发现自己心里在此刻其实很内疚,或许是那一份自尊心、又或者是过不去的坎,她想让自己表现的和平常一般。
路易辰没拒绝,他和赵若汐、温言,是从高中就认识的朋友,是他一路看着他们俩从认识到有好感到交往,最后经歷波折结婚的人,赵若汐的一举一动,他都清楚,但知道她爱面子,便顺势带过,没有戳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