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曼婷没好气儿道：“都说了，那是夫妻共同财产，你做个啥生意？”
“你这就抬杠了。”顾瑞找到了自己的擅长，气势大振，“虽然说是和王辉的共同财产，但是财务上见到沈菲菲的印章绝对会出入账，这个你不能否认吧。”
李曼婷没吭声。
是的，王辉和沈菲菲名义上还是夫妻，可是沈家公司的财务，当然会听自家老板女儿的话，至于女婿，除非打离婚官司分割财产，否则没什么大用。毕竟，王辉从来就没有进入过成海国际的管理层。
“给空壳公司准备几个劣质资产，哪怕是抵押在银行的呢……甭管是破旧厂房，还是破旧写字楼，随意，只要别太明显就行。然后让沈菲菲去收购。”
“比如，一栋破楼，怎么也得一个亿吧？那就先付百分之二十的款子，两千万到了杨帆手里！接着毁约，又得赔偿两千万，杨帆手里四千万了。”
“这只是单向操作，只要没人追究，谁特么的管这里的事儿？查账？干干净净。理由也很充分啊，沈菲菲投资眼光不佳，临时反悔，难道还能怨别人？如果沈菲菲也足够聪明，也做两个空壳公司，玩自己收购自己的把戏，那就更有意思，两层股份架构就够你追根溯源了，再加一层，你头大不大？等你反应过来，人家早就远走高飞了！”
这一番话，顾瑞说得并不详细，但是自信满满，严重让人怀疑他操作过类似的事情。
李曼婷盯着顾瑞，忽然道：“你干过？”
“没有，但是属兔挺贵嘛。”顾瑞摆摆手，“你这样的大小姐，高高在上，根本不去了解那些在第一线玩的人都会有什么手法，这就是你需要学习的地方了！”
“嗯……我还真打算跟你学学！”李曼婷眨眨眼。
资本运作是另外一个层面，顾瑞暂时够不到。
但是在普通商圈里，有很多方法，确实是李曼婷不曾接触过的，也算是知识盲区。
于是，这位从小对资本和金融耳濡目染的大小姐，真的产生了兴趣。
一个架构搭起来，还需要有很多内容去填充。
李曼婷的架构加上顾瑞的血肉，这才是一个完全体。
外面几个人聊着，宴会厅里的气氛急转直下。
王辉占据了绝对主动。
沈菲菲表情木然，杨帆气急败坏对着王辉大吼大叫。
但是，知道事情出了问题的买方，已经准备离开现场了。
协议就算有效，他们也不想掺和成海国际这狗屁倒灶的事儿。
实际上，今天这件事一出，成海国际的产业立刻失去了交易价值。
不会再有人感兴趣。
“菲菲……我们先回去！”杨帆拉着沈菲菲就朝门外走。
王辉也不阻拦，而是让开了通道。
经过王辉身边，沈菲菲想要停下脚步，却被杨帆推着前行，不曾停下。
而王辉的视线，始终避开她。
大厅门口，刘丹李曼婷和顾瑞也向一边闪开，目送着杨帆和沈菲菲急匆匆出门。
后面跟着杨帆的“团队成员”。
刚出酒店大门，一辆商务车停在杨帆面前，两名男子伸手将沈菲菲拉上车，俩人正是叶磊和丁一。
叶磊一脚踹在杨帆肚子上。
后者惨叫一声，摔倒在地。
“你们！”杨帆大惊失色。
身后的“团队成员”根本来不及反应。
杨帆奋力爬起，追着车大吼：“你们这是绑架！放开她！”
车子“吱嘎”一声，停下了。
杨帆大喜过望，直接冲到副驾驶的位置想要怒斥两句。
车窗落下的那一刻，他身体骤然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