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寒料峭的时节,项荣终是坐不住了,叫了项宓盼去谈话,问她这一走半年,到底何时才是归期。
本该母女间的谈话,却因项宓盼生母早逝,项荣又未曾续弦,房里只收了一个原配带过来的贴身丫头做妾,如此一来,好些话都得他这个做父亲的开口张罗。
去请姑爷来接的时候,赵景岚刚好路过听见,心里坠坠的就要倒下,撑着身子挪到项宓盼屋子前,他已经把所有情绪埋藏。
他…只是一个被采生折割后的废物,又有什么资格阻拦在自家小姐的姻缘前面。
见门口的人呆立不动,项宓盼倒是笑着让他进来,“看来你已经听说了,我明日便要回郑府了。”
并未给他提供纸笔,看来是不需要听他的想法,“你好生做自己的活儿,父亲不会亏待你的,我这次回去,是因为郑郎已经调任去了安徽做上州司马,既要调任,亲眷不能不跟随,这一走也不知何时能回了。”
赵景岚听着她的话,只觉得脚下有些发软,若不是扶着桌子,只怕已经摔倒在地。
见他如此模样,项宓盼心里虽是有些看轻,但也依旧好言相劝,“你且安心做自己的差事,如果心里还有放不下的家人,自去告诉我父亲就行,他定会帮你……”
她嘴里说着话,手指却轻扣着茶壶盖,有一搭没一搭的,赵景岚抬头看她,只觉得她红唇翻飞,可说的每一句都是不中听的…
他猛地扑向稳坐的女人,不管不顾的推着她进了里间,借着满腔的眷恋与不舍,终究是白日宣淫,媾和在了一处。
抽插声不大,但没有停止过,他用着可以想见的所有姿势往里进攻,女人似乎也享受着,打散了他的发髻,覆盖了他半边脸的伤,伸手托住乳尖往他口中送去。
两人都知道,这或许是此生最后的机会,无不想要登上那欢愉的险峰,竭尽所能的配合着对象的索取。
好一个银枪刺破桃花蕊,不敢高声暗皱眉。
两人正是情浓,门却被人从外一脚踢破,郑修明带着满脸的震怒出现在房间中央,看着床榻上一人一兽正四肢交缠,二人合作一人,他没有丝毫动作,只等着晚他一步的项荣赶来。
便抓奸在了床。
赵景岚忘了自己是怎么离开柴房的,他只记得门外路过的丫鬟婆子们在说着什么闲言碎语…项宓盼被打的半死,捆在房中,姑爷写了休书,要把休妻。
从柴房出来时,他身上染了血,红头赤目的,在月光下好不吓人。
伸手拍门,门上留下无数血红巴掌印,可门始终没开,他急的从外间踢了开去。
他杀了人,不知道杀了几个,本来他是无意伤人的,那些平日里辱骂殴打他的下人,在他看来都是无所谓的存在,可到了今日,他需要出去,他不能被困于此地。
紧锁的柴房门被推开,赵景岚双手反绑着跪在地上,对着面前的一终来人又跪又磕,只希望他们能让他再看项宓盼一眼,一眼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