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二本想以死来威胁猪耳朵,让他说出实情,可是,没想到猪耳朵竟然不怕死,而且还想死,这可让牛二吃了一大惊。
“对呀,我想死,嘻嘻…牛二,你小子难道没感觉到吗?当你把匕首架在我的脖子上时,我都没哆嗦一下,要是放在别人身上,早就吓得尿裤子了。”
牛二一下子就泄了气,看来以死来威胁猪耳朵,已经行不通了。
牛二把匕首又插回腰间,无奈地说:“既然你想死,那我就不让你如愿,哼!”
猪耳朵咂了一口茶,得意洋洋的说:“牛二,你小子真有胆量,年纪轻轻的就想杀人,还杀到师傅头上了,我见过忘恩负义的徒弟,还没见过杀师傅的徒弟呢,今天,你算是让我开了洋荤,我问你,孙九梅是你什么人?值得你为了她要杀我。”
牛二愤愤的说:“孙九梅是我的老乡,也是我哥儿们的母亲,她对我说了,在20多年前,一个叫猪耳朵的人祸害了他,让她怀了孕,生下了我的铁哥们。”
猪耳朵仰天大笑,笑够了,幽幽的说:“牛二呀牛二,我看你真会演戏,假如孙九梅真的这么说了,那么请你把孙九梅带来,我和他三头对六面,把20多年前的事情说说清楚,如果孙九梅硬要说她的儿子是我的种,那么,我可以和他儿子一起去做亲子鉴定,不过,我听说亲子鉴定要花不少钱,这个钱我可不出一分。”
猪耳朵说得很坦然,神情没有一丝异样,牛二不禁有些疑惑了,假若猪耳朵真的祸害过孙九梅,那么他不可能如此若无其事,瞧猪耳朵的模样,确实是一脸的无辜。
尽管猪耳朵觉得自己很委屈,但亲子鉴定的结果摆在那儿,他牛二和猪耳朵就是父子关系,这已经是铁的事实了。
“您真的敢对质?”牛二冷冷的问。
“我当然敢对质啦,老古话说的好,身正不怕影子歪,我没干过的事,赖不到我的头上,况且,那么大一个儿子,怎么能说是谁就是谁的呢,如今有亲子鉴定了,一鉴定就会真相大白。”
牛二有些无奈了,他的母亲孙九梅早就去世了,他也不能承认是孙九梅的儿子,这该怎么办呢?
牛二叹了一口气,他在桌前坐下,拉着猪耳朵的手,悲伤的说:“师傅,不是我不尊重您,也不是我故意跟您作对,孙九梅确实是这么对我说的,让我不得不相信呀。”
猪耳朵拍了拍牛二的手,说道:“徒弟呀,你太年轻了,怎么能轻易相信一个人的话呢,你可以相信孙九梅的话,为什么就不能相信我的话?我告诉你,孙九梅到证券营业部当清洁工时,我连话都没有跟他说过一句,你想想?我能跟他有啥关系?”
“您…您连话都没跟孙九梅说过吗?”牛二吃了一惊,他相信,猪耳朵没说假话。
“徒弟呀,那时候我刚刚被黄三妹骗了,对女人是一肚子火,在这种情况下,我还能搭理别的女人吗?不瞒你说,孙九梅几次和我搭腔,我都没理她。”
牛二一想,猪耳朵说的没错,他刚被女人骗惨了,怎么会搭理别的女人呢。
“您真的没搭理过孙九梅吗?您和孙九梅真的没有任何来往?”牛二急切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