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您把信封拿出来吧，我想看看您又拍了什么照片。”张婷冷冷地说。
秃子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信封，尴尬地辩解道：“你别怪舅舅搞小动作，舅舅是怕你误会了，所以……”
张婷接过信封，从里面抖出了几张照片。
张婷和陈萍打过交道，一眼就认出来了。
“昨晚，牛二和陈萍到饭店吃了饭，俩人还喝了交杯酒呢，更不象话的是，牛二竟然在陈萍那儿过了夜。”秃子愤愤地告状道。
秃子拍了牛二进营业部的照片，自然不会拍牛二出营业部的照片啦。
张婷一张一张地仔细看了一遍，她幽幽地问：“舅舅，您的意思是：牛二昨晚和陈萍在一起？”
“当然啦。你看，每张照片下面都有时间，牛二是晚上十点二十三分进的营业部，陈萍就住在营业部里面。”秃子振振有词地说。
张婷幽幽地问：“舅舅，牛二确实是在晚上十点二十三分进了营业部，问题是：他是什么时候出来的呢？”
秃子大手一挥，说：“这还用说吗，绝对是早晨才离开营业部的。”
张婷幽幽地说：“您看，牛二进营业部时好象是奔跑着进去的，也就是说：一定是营业部里发生了什么事，才让牛二进了营业部。”
“不管怎么说，牛二进了营业部，和陈萍滚到一张床上了。”秃子挑拨道。
张婷瞅着秃子，说：“舅舅，您要是再辛苦一点，当牛二今早离开营业部时，再拍一张照片，那就很有说服力了。”
秃子撇撇嘴，说：“我不能守一夜吧，不过，我是守到营业部里关了灯，才回家睡觉的。”
张婷嘻嘻一笑，把照片退给秃子，说：“舅舅，您什么时候拍到牛二晚上进营业部，早晨又从营业部里出来的照片，我就会信服了。”
秃子不悦地说：“你不相信牛二和陈萍在一起过了夜？”
张婷坦率地说：“舅舅，您也是个聪明人，就凭这几张照片，您能相信牛二和陈萍在一起过了夜吗？”
秃子斩钉截铁地回答：“我认为：牛二肯定是跟陈萍在一起过了夜，这一点的毫无疑问的。”
张婷淡淡地说：“我不能认同这一点。”
秃子苦口婆心地说：“舅舅辛辛苦苦跟踪牛二，又费尽心机拍了这些照片，还不是怕你上了牛二的当呀。舅舅觉得，牛二这个人品德败坏，整天和女人混在一起，不是一个好东西。所以，你应该离他远点。”
张婷瞅着秃子，阴阴地问：“舅舅，您咋认识了牛二呀？又咋和他结了仇？”
秃子惊慌地说：“我…我是丁灵的邻居，就是上次照片里的那个女人，牛二经常往丁灵那儿跑，我就认识他了。不过，我和牛二没有结仇，只是看不惯牛二乱搞女人。”
“舅舅，您和丁灵有仇吗？”张婷又问。
秃子撇撇嘴，一副瞧不起的模样，说：“丁灵是个坏女人，我怀疑她是做皮肉生意起家的，现在虽然装模作样开了一家职业中介，但背地里肯定还是重操旧业。”
“是吗？”
“嗯。我了解这种女人，表面上道貌岸然，实际上一肚子坏水。”
秃子把装照片的信封放在报摊上，说：“你把这些照片留着，如果牛二抵赖，你就拿出照片来，看他有啥话说。”
张婷从钱盒子里拿出秃子上次拍的照片，退给了秃子。
“舅舅，我不需要这些照片，谢谢您为我着想。不过，我希望您别再跟踪牛二了，也别拍这些无聊的照片了。”
秃子不满地把两个信封装进口袋里，愤愤地说：“你别太相信牛二了，当心他把你卖了，你还帮他数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