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二趁着招风耳喝醉了,说:“连襟,您把王汉放了吧?”
招风耳虽然喝醉了,但脑袋还算清醒,他结结巴巴地说:“连襟,我…我还没请你看大戏呢,等…等明天看完大戏,我…我立马把王汉放了……”
“村长,大戏就不看了吧,我看,还是把王汉放了。”牛二劝说道。
“戏…戏还是要看的,老寡妇演的戏好看……”
招风耳头一歪,倒在了饭桌上。
牛二一看,暗自大呼:完了,今晚算是放不了王汉了。
村长口里的“老寡妇”是啥意思?牛二暗自思量着。
招风耳老婆说:“村长喝醉了,放王汉的事儿,明天再说吧。让那小子多受一晚上罪,对他有好处。不然,他也太把村长不当一根葱了。”
牛二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他知道:自己又失了一策,不该让村长喝醉了。
牛二把村长搀进卧室。
招风耳的老婆说:“妹夫,你今晚就睡在家里吧。”
牛二推辞道:“我和小芳吹了,她家还不知道呢。这个时候让她家知道会节外生枝的。”
招风耳的老婆瞅着牛二,问:“牛二,你没和小芳睡觉吧?”
“没呀,我怎么可能做那种事儿呢。”牛二辩解道。
“没做就好,牛二,我告诉你:要是把女人的肚子搞大了,那就脱不了手啦。所以,轻易别跟女人睡觉,除非打了结婚证。”
牛二知道:招风耳的老婆说这种话,一是担心牛二和小芳睡过觉,想摆脱小芳比较困难。二是警告牛二在没和陈萍打结婚证前,不许跟她睡觉。
“我知道。”牛二乖巧地回答。
牛二想:我就是一辈子打光棍,也不会和陈萍结婚的。陈萍这个女人和牛二不是一路人。俗话说:不是一家人,不往一处行。
招风耳的老婆压低了声音说:“牛二,我就这一个妹妹,所以,我为她准备了丰厚的嫁妆。”
牛二听了一楞,心想:你这个做姐姐的为妹妹准备嫁妆,未免太出格了吧。况且,陈萍的父母都健在呢。
招风耳老婆见牛二有点吃惊,解释道:“我父母比较穷,没能力为陈萍准备嫁妆,我呢,好歹嫁了一个村长,家里比较富裕。再说我在家里说一不二,偷着攒了一点私房钱。”
牛二惊诧地问:“村长咋这么怕您呀?”
招风耳老婆撇撇嘴,说:“刚结婚时,村长不但不怕我,还打我骂我呢。不过,我偷着收集了他做坏事的证据,这才让村长对我服服帖帖了。”
“啊!”牛二惊叫了一声。他没想到,这个女人如此有心计,竟然收集老公的犯罪证据。
招风耳老婆见牛二一副惊诧的模样,解释道:“村长是个花心大罗卜,见到漂亮的女人就想上。你想:他这个禀性的男人,能安分地和一个女人过一辈子吗?显然,那是不可能的。为了保卫我的婚姻,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把村长牢牢捏在我的手心里。靠什么捏,只有抓住他的犯罪证据。”
牛二惊叹道:“姐姐,您真有心计。”
招风耳老婆叹着气说:“我也是逼上梁山呀,不这么做,我不但在家里被村长欺负,要不了几年,就会被他抛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