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天鹤的面色慢慢地变了,他开始重新思索起整件事情来。一边的姚婉婉则是当机立断,接着便瞬间转身,朝着秀云就是一个耳光扔了过去,道:“混账东西,你……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擅自行动了,你白白叫本夫人蒙冤……”
她也是急中生智,眼下这也算是最好的法子了,因为眼下这小侍婢的指证头头是道,完全不能反驳,自己要是不这么做,必然会被牵扯其中。
宋大军则是淡淡一笑,他早就想到姚婉婉会这么做,他也不置可否,接下来他就会让姚婉婉知道她现在承不承认都没有多大的关系。于是他慢慢道:“好了大额娘,咱们说另外一件事吧,你一直都说,那日礼堂的走水是我所为,您甚至连蓝齐儿的耳环都拿过来指认了,那么现在我就确认一下到底是谁干的。”
一边的秀云则是一个耳光被差点打懵,她自然明白姚婉婉意思,不敢再说话,只是又听宋大军这么一说,当下觉得不好,于是更加慌神,悄悄地瞧了一下姚婉婉,却见姚婉婉一脸威严恐吓的模样,她也不好再说什么。
姚婉婉则是定了定神,依然是之前的平静,她自然知道自乱阵脚的危害,于是缓缓道:“是的,那天的事情可是有证据的,我也曾传过蓝齐儿,只是你不愿意罢了!”
宋大军则是答道:“好,那日是蓝齐儿身体不舒服,她现在就在这里,那么这件事是不是可以查明了,还请大额娘同意再将那证人叫上来,咱们一并对质!”
姚婉婉自然得同意,于是蓝齐儿马上动身,将那日说见过蓝齐儿耳环花样的证人侍婢给和和气气地请了来。
那侍婢一进门看见宋天鹤跟姚婉婉,忙拜倒行礼,道:“小的玉兰,将军好,夫人好……”
宋天鹤则是有些微微的纳闷,瞧了一眼宋大军,脸上的神情却再也没有了之前的灰暗,只是看宋大军要干什么。而姚婉婉则是极力掩饰着他的慌乱,眼神由之前的沉静开始变得惊异紧张。
宋大军则是什么都不理会,只是上前一步对玉兰道:“玉兰,你身边的小倩可没有欺负你吧!”
谁都看见了,此刻那玉兰身边站着的便是蓝齐儿,哪来的什么小倩?二公子这是想干什么?
没想到的是,那玉兰抬眼瞧了一下蓝齐儿,道:“没有没有,小倩姐姐他,很照顾小的呢……”
正是这句话,让一边的姚婉婉马上面如死灰,立时有些站不住脚了,马失前蹄,她此刻除了害怕还有满心的后悔。
那蓝齐儿的耳环本就是栽赃,她只是随便找了这个叫玉兰的来,只是叫他无论如何都不能改口他从蓝齐儿那里看过耳环的样子,并且在后来捡到了这耳环,却根本没有注意别的,却不想,偏偏栽在了这里……
不该之处就是她并未注意,这根本就是个粗使侍婢,将军府这么大,那么多人,她根本就不晓得谁是蓝齐儿啊!
宋大军看着姚婉婉的反应,则是微微一笑,道:“大额娘,这怎么解释,您找来的这个喜欢蓝齐儿耳环花样的人,居然压根就不知道蓝齐儿是谁!”
宋大军不等答话,接着疾言厉色道:“玉兰,你好大的狗胆,还不认错?”
宋天鹤也是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当即恼到极点,道:“好啊,真是奇了怪了,你能作证这东西是蓝齐儿的,却不晓得蓝齐儿长什么样,这样的事情在我将军府都干得出来,当真是狗胆包天了!是不是不将老夫放在眼里,在耍老夫不成?”
那侍婢那里敢受得住这样的话,堂堂的大将军被自己当猴耍,她怎么样也担不起这个罪责,当下是什么都不敢想,连忙跪地磕头,道:“不是啊,将军,二公子,不是的,小的也是被迫的,小的该死啊,是小的糊涂了才去诬陷人,你们饶了小的吧……”
“好,你现在将事情一五一十道来,要是有半点隐瞒,我一定不会轻饶你,知道了吗?”宋大军的声音极其凌厉,让人不寒而栗。
那玉兰本是不想全部说出来的,只怕日肉姚婉婉跟秀云会报复,只是被宋大军这么一顿疾言厉色,再加上大将军的威严,却也是丝毫不敢再隐瞒半分,于是竹筒倒豆子一般道:“是这样的,将军,小的是粗使侍婢,压根就不晓得蓝齐儿是谁啊。小的之所以这么做,完全是因为被逼无奈,因为小的唯一的一个亲人就是兄长,他也是将军府上的下人,却不想一时糊涂犯了法,小的只是想保住他性命……夫人身边的秀云小姐说奴婢若是肯去诬陷蓝齐儿姐姐,我的兄长便可以逃过此劫……小的也是没办法,手足情深,小的不能见死不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