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称呼成功让梁映真抬起了头,看见一张年轻英俊的脸,她有些窘,无法把这张脸同家宴的一群人对上号。
“我是周司礼。”他并不计较地笑笑,好脾气地道,“那天人太多了,堂婶不记得我也是常情。”
“这你堂婶啊?”
旁边的女孩子睁大了眼看向这边,梁映真今天穿的简单,一身烟灰紫如远山雾霭般缥缈的连衣裙,衬得气质出尘,妆容轻薄,站在他们旁边和同龄人相差无几。
若真看年龄,其实还真是。
“嗯,你们帮我点着。”
周司礼同梁映真走回角落的位置,寒暄道:“没想到在这遇到堂婶。”
窗外的阳光照上他的脸,梁映真心里忽然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很眼熟,这种眼熟却和见过莫维那种感觉并不同。
像是记忆深处有什么迫不及待跳了出来,她有一瞬间的恍惚,好一会没说话。
周司礼被她直愣愣的目光看得有些不自然,虽说是堂婶,但到底是年岁相仿的漂亮女人,眼睛如水洗过般澄澈,上一次也是被她看得脸有点红。
他抬手摸了摸脸:“我脸上沾了什么吗?”
“我们是不是见过啊?”这还是她失忆后第一次有这种感觉,忍不住语气有些激动。
周司礼一愣,笑了起来:“悦南庄那次吃饭见过的。”
他笑起来的模样很温和,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又消失了,梁映真抬起手,指节按按额头,真是奇了怪了。
“堂婶是来这找堂叔的吗?”
“啊?”梁映真一愣,“为什么这么说?”
周司礼指了指窗外:“傅氏大楼在这啊。”
江边高高伫立的写字楼,在阳光下外玻璃面反射出灼人眼目的光芒,昭示着世所瞩目的财富。
“……”输了。
梁映真才发觉自己忙活一下午的想法有多幼稚,她花的这些只怕根本入不了傅审言的眼,流水单放在他面前也是眼都不会眨一下的。
“哦,是么。”她此时真觉得累了,无用功挫败感太强,“没找他,出来逛逛街而已。莫维!这里。”
她抬起手,招呼刚踏进咖啡厅的男人。
“那我不打扰你们了堂婶,我去同学那边。”周司礼起身微颔首,便离开了。
到侍者将点的咖啡端上桌,梁映真一口没喝,出神地想着刚才为什么有那种感觉,可他笑起来又没了。
莫维见她没喝,也没动。
“快喝,本就是给你点的。”她催促道,“喝完就回去了。”
莫维端起咖啡。
梁映真望着窗外,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在桌上轻点,她今日妆容即便轻薄,底子太好,此时安安静静也不容人拒绝地轻易占据注意力。
沈京京和几个姐妹踏进这里时,一眼便看见角落里的梁映真。
她当然还记得上回傅审言那一番护短到不讲理的宣言,当下就撇了撇嘴角,当没看见似的。却有不长眼的新进加入小团体的小姐妹“咦”了一声:“坐那的妹子好漂亮啊!”
“……还喝不喝了?”沈京京不耐。
她有心当没看见,梁映真却在此时转回了头,目光对上她有些惊讶,明显是认出来。
沈京京也不是怂的人,弯起唇走了过去,抬手拨弄头发,扯出一个闲散的笑容:“好巧啊,又见面了。”
梁映真脑子里还想着刚才的事,只是淡淡点点头:“嗯。”
这个态度在沈京京这里就是敷衍,敷衍就是挑衅了。
她神色一冷,莫名又生出一股气,梁家哪配和沈家比,真不知道小傅叔到底是为了什么娶得她,梁映真又怎么配得上小傅叔?
身后那个不长眼的小姐妹叫曾楚音,刚来江城不久,家里做建材的,沈老的寿宴没能去,这刚搭上沈京京的关系。
沈京京什么心情完全放脸上,她悄悄问其他姐妹:“这妹子是谁呀?”
另一人朝她扬扬下巴,小声说:“隔壁傅氏那位的太太呗,要不然凭她一个耀辉那背景敢跟京京搁这儿摆脸色呢。”
后面的悄悄话一字不落,全进入沈京京耳里,脸色更是难看。没错,要不是小傅叔,凭她也配!
谁知,曾楚音倒是不怕死地站出来了,刚巧知道些这位傅总的事,挽起沈京京的手臂,维护着她,对梁映真昂起脸道:“京京别跟她一般见识。她靠老公有什么可得意?老公在外面都有人了!指不定哪天私生子抱回家让她当儿子养呢。不比你有沈爷爷疼,血缘比什么都靠得住!再说了,陈植多好啊,从不拈花惹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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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许时宴最近心情糟透了。
他哥不想联姻,光速逃婚,于是嫂子变妻子,由他接锅。
家里生怕他学长子逃婚,直接把守在他的演唱会各个出口,一等结束便押送上专机,直奔民政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