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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马守寡的第七年女尊 第9节(2 / 2)

“去给陛下把脉!”她推了太医一把,然后从床帏上扯了一段柔软的丝绢为宋云修止血。

“太傅大人这是做什么?”她低声,见宋云修面色惨白,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替他上药又包好伤口。

“掌事!陛下情况似有好转。”太医声音惊喜,“容臣再开一帖药!”

闻此,宋云修眸光熠熠,俊美的面容上终于生出一点笑意来。

只是他的面色过于苍白,乍一眼看上去,只会让人觉得他才是那大病之人。

这二人之间关系究竟如何,文莺不知,但宋云修对陛下如何,她却是一一看在眼里,她忍不住想,会不会其实宋云修对陛下,也还是有情的?

喂过药后,太医又过来把了脉,说陛下情况大有好转,苏醒只在须臾。

文莺终于松了口气,送走了太医正要安顿宋云修去歇歇,转身却是宋云修起身请辞。

“我该回去了,陛下就有劳文莺掌事照顾。”

文莺拦着他道:“太傅等了这么多日,还怕这一会儿吗?不如就在此等陛下醒来。”

宋云修摇了摇头,神情却是坚决,“不必了,我做这些只是因为宋家对陛下有所亏欠,今日也算是弥补,烦请文莺掌事不要告诉陛下我来过此处。”

“这......”

文莺话还没说完,宋云修便对她一礼道了声谢,转身离去了。

又过了一刻,魏堇歆终于转醒,她先是沉吟一声,揉了揉发胀的脑袋,就见文莺惊喜地过来道:“陛下终于醒了!”

魏堇歆虽然昏睡着,但也并未毫无知觉,隐约觉出似乎过了很久,便问:“朕睡了多久?”

文莺眼圈一红,道:“陛下,已近三日了,您要是再不醒,臣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魏堇歆怔了怔,才三日?她觉得自己好像过了一辈子,浑身都像被埋入棺中,被又厚又沉的土层层压着,怎么也透不过起来。

魏堇歆喉间发苦,口中却有股子怪味。

文莺见她砸吧着嘴,道:“陛下方才刚喝了药。”

连这几日的昏迷让魏堇歆一时难以反应及时,她先是怔怔坐了一会儿,就着文莺的手喝了些水,才突然想起一事,问道:“今日是什么日子?”

“正月初二。”文莺道。

就在今日!

魏堇歆神色一凛,即刻道:“你马上去查探今日孙月槐之女孙芹去做什么了。”

文莺虽是不解,但也立刻动身去办,在走出大殿前,她听见身后陛下的声音:“这几日,鸣鸾宫可有来过什么人?”

文莺身形一顿,道:“相府齐如玉和太傅大人都来过。”

“知道了。”

魏堇歆的声音平静无波,文莺松了口气,即刻下去。

殿内,魏堇歆则是下意识看向自己身后的枕头,摸了摸还是原来的那个,她起身去妆奁中拿出自己常戴的那支凤钗,流光溢彩并无不妥。

原来是梦。魏堇歆轻声喃喃着。

她好像看见宋云修浑身是血,说他好疼。

几日的罢朝又堆积下诸多政务,魏堇歆前往承光殿时,忽然瞥见那块多出来的余木。

这块木头险些将宋云修绊倒在地,论及源头,却是先帝在时便有的。

听说是一位宠冠六宫的后君,想要每次先帝理政时都能想起他,于是故意让人做出这样多余的一块。

后来那位后君早逝,先帝便没舍得去除这块木头,一直留了下来。

若不是魏堇歆踏足承光殿,她都要忘了这样一段事。

“来人。”她俯身,一用力便生生掰断那块木头,对随后入殿的宫人道,“将这个地方填平。”

奏折批至一半,文莺便办事回来。

“如何?”魏堇歆头也不抬,便知是她。

文莺道:“今日,孙府的人听说太傅大人从宫里回来,特地去询问陛下病情如何。”

魏堇歆冷笑一声,若她们真有心,怎不见来侍疾?便是不来,也没空派人入宫问一句吗?这孙家的谎话编得也太拙劣。

不过,若是魏堇歆不是事先从那本预言手记上得知孙芹要去宋府提亲,她也断看不出这层关系,顶多只是会奇怪在朝中孙月槐与宋飞雪明明关系一般,怎会突然登门?

“孙月槐已至宋府了吗?”

文莺点点头。

“那你带人去路上等着,若见到孙芹,拿个麻袋一套,将她丢进护城河中,记得掩人耳目。”魏堇歆平淡吩咐着,口吻好似在吩咐文莺给她倒一杯茶。

文莺眨了眨眼睛,确认道:“可今日孙芹并未去宋府......”

“你去等着便是。”魏堇歆抬眸,“办好了朕自有赏赐。”

文莺咽了咽口水,每回陛下要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时,就会另外给她一份赏,文莺才知陛下是认真的,立即回了句:“臣不敢!”这才急急出宫。

此时此刻,宋云修刚沐洗过换了衣服,正欲去厨房瞧瞧被他搁置的那些药罐子,却见是母亲身边的王大娘过来道:“大人说请公子去前院一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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