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搞错了,这可就是犯了大忌了,而且是药三分毒,更何况是不能随便服的中药,着万一喝错了。不敢想,薛云鹤突然一下也不觉得自己接下这件事情有什么错了,毕竟要是自己不接下,就更是错了把。
没一会,药香就充斥着整个房间,萧梨鸢问道这个味道,突然一下惊醒过来,一瞬间想到昨天晚上被中药支配的恐惧,一瞬间整个人都变得惊悚起来。“我…我能不能不喝了?”声音颤颤巍巍,问着他。
然而薛云鹤只是笑了一下,看着她,问道,“你说呢?”萧梨鸢不做坚持,毕竟就这两天观察薛云鹤来看,这个人说不定就会对自己开着嘲讽模式。然后自己做事新一轮重复昨天的噩梦。
“那你,还带了桂花糕吗…”一番斟酌后,萧梨鸢问了出来。要是连桂花糕都没带,她就可以选择狗带了。“啊?不告诉你。”薛云鹤看着她,坏笑道。
这个人,过分了吧!一瞬间觉得他就是在整自己,不玩玩自己他就不高兴,叹口气,算了我这么大方的人就不和他计较。默默的起身走到梳洗池,开始洗漱。但是却很慢很慢,速度十分的慢,让萧梨鸢自己都惊呆了,对于一个东西的抵触和竟然可以触发另一种自己。
但是她那么久都没有出来,薛云鹤没有忍住大声地嘲讽了一句,“小梨子,你是掉沟里去了?”然后坏笑着看着自己面前的药罐,好久没有这么舒爽过来。每次在江墨玦面前自己救是最憋屈的那个,然而在萧梨鸢面前自己却不会这样。
到底是一物克一物,想想江墨玦在萧梨鸢面前的那个小媳妇的样子,巴不得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自己喜欢她。想到这里,薛云鹤不禁愣了一下,对啊,江墨玦是喜欢小梨子的,那么就算告诉他了也没多大关系吧?
反正这是个女孩子,要是是个女孩子岂不就更加完美了?但是一瞬间想到了江墨玦那张黑化的脸,打消了自己的这个想法。开玩笑,江墨玦的事情最好的就是不插手,想想自己每次插手都没有什么好事。
于是叹了口气,自己这么纠结干嘛,又不是自己的事情,还跟个爹一样的不停操心他。但是一瞬间却想到了徐子衿这个时候她应该还在帮着荷妃洗漱,服侍着她吧。想到江墨玦一手撮合他们私奔,就说明这次的任务差不多也要完成了。
她也已经是二八好年华了,正常人家的姑娘这个时候都已经差不多要考虑嫁娶问题了,但是且不说她怎么想,江墨玦应该也不会让她现在就出嫁吧。身为杀手的女子是没有自由的,他也是知道的。
但是自己却还是不想放弃,想要问问她要不要考虑自己。自己还是喜欢她,从第一眼见到开始,到后面得知了她的身世。相同身世的人难免会引起共鸣,只是这个共鸣却只有一边的人有共鸣。
萧梨鸢从梳洗池里面出来,却发现薛云鹤在发呆,面前的药罐盖子已经不停地在跳动,但是这样却毫不知情的样子。“薛太医,你这个盖子怎么办啊?”萧梨鸢见他出神,上前戳戳他的身体,说道。
薛云鹤被她叫的回神,发现面前的盖子已经在不停咕咚咕咚的跳动着,一时间有些着急,随手拿了一块布把它从炉火上面拿下来。萧梨鸢看着他手忙脚乱的样子,一瞬间觉得十分不可信,这个人真的可以做医生吗?真的治好了病人吗!
看着他娴熟的从里面把药倒出来,递到自己的面前,“喝了。”语气是不容抗拒的严肃。每次一到这个问题他迹象变了一个人一样,让萧梨鸢很是难受。“就真的不能在里面放糖吗?”第二次的挣扎。但是还是以失败告终。
“不能,快给我喝了赶紧滚去睡觉,我在太医院那边还有事情呢!”眼睛一瞥她,说道,“别以为我跟一个闲人一样,每天没有事情一样。”说完坐在一边,眼神凶恶的盯着她。
他已经不是第一次见到这种人了,除了江墨玦自己都有办法治,而江墨玦一直都是被冷七强行灌下。这些病人,都这么抗拒吃药,病怎么会好。见萧梨鸢半天犹豫不决,薛云鹤冷冷一扫,“你是不是要我来灌?”
听见他这么凶恶的语气,萧梨鸢一瞬间害怕,“我喝我喝。”然后她闭上眼睛,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