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清冉眼神直逼保根,保根在听到这些话之后下的浑身发抖,匍匐在地上,方才的理直气壮也不见了。
“普通人被人歹到偷东西之后都会慌乱,更何况你偷东西涉及到京都两家做生意的,可你不但不觉得害怕,指证人的时候还理直气壮,王得言语里说要把你送进大牢也没见你害怕,连眉头都没眨一下,我倒是很好奇,你都经历了一些什么,怎的心态这班好?你难道不知道,一旦偷窃罪定了,至少三年的坐牢生活,还是说,你觉得牢里免费的饭菜比较可口?”
这话一出,旁边的人都笑出了声,连余研这般不苟言笑的人都忍不住弯弯嘴角。
王得怕保根会被拆穿,立刻插话道:“你这话也说明不了什么!也许你们是早就计划好的,这银子没准就是保根被赶走的时候就给的!”
“既然是被赶走的时候就给了,那为何要拖到十月份再花?他可不想是个能存的住钱的人?”
“呵!自然他是怕露出马脚,所以忍住了,一直忍到现在才花。侧妃可不要为了保住自己的名声随便往别人身上扣屎盆子。”
舒清冉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不说话了,王得以为是她找不到理由为自己辩解了,心里顿时高兴,“怎么?侧妃说不出话来了?”
“这倒不是,我只是觉得王先生说的很对。”舒清冉道,“我还有一个疑问,我店铺里的银子一笔一笔可都是记在账簿上面的,相信宝兰阁的账簿也是如此,就是不知道,宝兰阁账簿上缺少的一百两银子,是去了哪里?”
此话一出,在场的人皆是唏嘘,账簿上缺的一百两银子,和保根赌博失去的一百两银子有没有联系,谁也不知道。
“你!你别信口开河,你怎么会有我家的账簿?就算有,我家的账簿绝对没有问题!”王得吼道。
“有没有问题,你把账簿成上来不就知道了?衙门里总有人能看得出来账簿有没有问题的。”舒清冉道,“就是不知道,宝兰阁有没有这个胆量了。”
站在知府旁边的师爷立刻站出来道:“大人,小的学过算账,只要账簿在手,很快就能算出来的。”
“这样最好,知府身边的人可以算账,免得再去找其他人了,也免得宝兰阁的人说我自己找人诓骗你们了。”舒清冉又笑吟吟道。
王得脸上的肉都在抖动着,不知道是气的还是害怕。
“大人不要听她的胡话,我倒是想知道,侧妃是从哪里知道宝兰阁的账簿有问题的?该不会就是为了开脱自己的罪名随随便便说的理由的吧?”王得又开始咄咄逼人了。
舒清冉对余研使了个眼色,余研从怀里拿出来一本账簿,王得定睛一看,骇然就是自己家的账簿。
“你!你竟然敢偷窃!你堂堂一个侧妃,竟然做这种偷鸡摸狗的事情!敢问陛下知道自己的儿媳妇是这样的人吗?”王得想过去夺回自己家的账簿,不过余研身手敏捷,不会让他轻易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