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清冉对这个舅奶奶其实印象不大深刻,只记得前世的时候,母亲与她关系很好,只是她舅爷爷因为母亲当年之一嫁给现在的丞相的事情,一直在和母亲置气,所以俩家关系走的并不是很近,不过这并不耽误母亲同舅奶奶走得近。
许氏将舒清冉搂紧怀里,轻轻拍打着她,像是在哄自己的孩子一般。
“你同你母亲年轻的时候当真是很像,特别是这双眼睛,无论何时何地都写满了倔强,看到你啊,就像看到了当年的引溪,那么温柔的一个女子,竟然为了一个男人跟你舅爷爷对着干,这可是大逆不道的事情,也就你舅爷爷心疼你娘,都不舍得责怪。”
舒清冉顺势点点头,许氏说的这些,她都明白的。
“你也别怪我说你爹坏话,当年你舅爷爷就说过,你娘嫁过去之后没几年的快活日子,你舅爷爷眼光多毒辣啊,而且他肯定也不会害你娘,可是你娘偏偏不信。现如今你娘虽然什么事都不跟娘家人这边说,但是这边多多少少知道一些的,你舅爷爷嘴硬,说引溪这是自作自受,不让我们帮衬着。这嫁出去的女儿就如同泼出去的水,我们就算是想帮,也不能把手伸进相府去,免得人家笑话。现在看来啊,当真是我们错了,要不是三天前发生这样的事情,我们都不知道她在相府的日子过得这样难堪。”
“舅奶奶,三天前在寺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何我娘回来之后整个人都不大对劲了?天天把自己闷在屋子里,连我也不见。”
许氏叹了口气,松开了她,道:“你随我来,我带你去见一个人,这个人你应当认识。”
柴房里,鼻青脸肿的柳青双手被绳索束缚着,脚上也套上了铁链子,整个人看上去狼狈不堪,要不是这身衣服,舒清冉估计是认不出来这个人就是柳青。
“就是这个男人,偷偷摸摸去了表姐的房间,想要轻薄表姐,被我们发现了,就关了起来。听表姐身边的婢女说,这个人似乎是你们府里的西席?”萧君晔道。
舒清冉点点头。
此刻的柳青意识已经清醒过来了,看见了舒清冉,想要移到他的身边,但是脚链子限制了他能移动的距离。
“六小姐,六小姐你救救我,你同她们好好说说,赶紧把我给放了吧!”
“你轻薄丞相府的夫人,按理当是死罪,现在竟然有脸想要跟我求情?我看你读的恐怕不是什么圣贤书吧!”舒清冉厉声道。
柳青觉得自己实在是委屈得很,辩解道:“何为轻薄?我与你娘本就是两情相悦,此番情况也不过是情难自禁……”
“你胡说!”舒清冉打断道:“我娘怎可能心悦你这样的人!都死到临头了,竟然还不忘往我娘身上泼脏水!”
柳青也来了脾气,反驳道:“何来胡说?你娘亲手将她的帕子送给我,上面明明白白的一个‘溪’字,帕子里还有两片合欢树的叶子放在一起,这寓意着什么怕是显而易见吧?你若不信,那块帕子就藏在我卧房的枕头底下!你自己去寻!”
原来是这么回事,那帕子是舒清冉故意让芸姨娘这样做的,此刻那帕子怕是已经换成了芸姨娘的了。
她以为芸姨娘这么做只是想要陷害自己的娘亲和柳青有私情,等找个机会向丞相告发这件事情,再去柳青屋里寻找证据,这才偷梁换柱的。
可没想到芸姨娘竟没有这样做,反倒是柳青一直一厢情愿,以为萧氏喜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