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这位往后很有可能成为北齐下一任的皇帝的摄政王还没靠近车架,就被东梁的侍卫无情地拦住了。
“诶,容遇,这不好吧?”齐商应开始耍赖,“好歹咱们也有些同门情谊,还是同窗,怎么能如此拦着你昔日好友呢?”
离国的使臣这才反应过来,原来当初齐商应答应得这么快,是因为别有用心!
容遇骑在马车,没让侍卫放齐商应过去,笑道:“朕昔日的好友是燕漓,可不是北齐的摄政王殿下。”
说罢,他没下马,无视了吱哇乱叫地齐商应,对离国派来迎接的使臣淡淡道:“可否劳烦贵国,把这位摄政王拉开,很影响朕的车队前行。”
离国使臣:“……”
不敢冒犯不敢冒犯。
闹了一阵,终于到了行宫。
齐商应没看到云思回,急得上蹿下跳,恨不能同容遇打起来,偏偏容遇一脸镇定,看似无欲无求,就是拦着他不让她见云思回。
齐商应明白了,这无欲无求的皇帝陛下已经什么都知道了,就等着他开口。
齐商应沉默片刻了果断把燕归辞给卖了:“她昨日就走了,你现在去追恐怕也来不及。不过你放心,她的目的也是离国的皇城,你要是有心,说不定能在皇城碰见。”
说是有心,其实就是提醒容遇,让他派人去皇城堵。
容遇一脸莫名其妙:“你在说什么,朕听不懂。”
听不懂的皇帝陛下留下那辆马车,带着人头也不回的走了。
要不是知道他什么目的,齐商应差点就真信了他无欲无求!
但他一阵无语,等人走了之后,就赶紧爬上了马车。
马车里躺着一个人,似乎是睡着了,他们闹了这么大动静也没点反应,好似还跟以前一样睡得没心没肺,对外界的所有事情都不关心。
“阿回。”齐商应把人半抱进怀里,爱惜地摸了摸她的脸,“你起来了。”
可云思回无动于衷,连手指头都不曾动一下。
齐商应喊了两声,终于发现了不对劲儿,云思回这哪里是没心没肺睡着了叫不醒,根本就是被人药晕了!
他左右找了找,在马车里铁桌上发现了一个香炉,那香炉是用吸铁石做的,固定在桌案上,无论怎么摇晃,动也不会动一下。
而香炉里正冒着青烟,齐商应凑上嗅了嗅,很快一把捂住口鼻,两下将燃着的熏香给灭了!
齐商应看看那香炉,又看看睡得正香的云思回,默默无语。
容遇这人也忒狠了一点,为了得到对他有用的信息,竟然把亲妹妹迷晕了这么久!
趁着四下无人,齐商应将云思回抱进行宫,打发了随行伺候的人,脱了鞋袜爬上床,搂着人心满意足地闭上了眼。
自从上次与云思回分开之后,他就食髓知味似的,心里想得厉害,稍微一撩拨就会起火。
偏偏云思回又不在他身边,齐华兰还时时往他府里塞人,动辄勾引,若非他忍耐力极强,恐怕早就中了招。
如今心心念念的人就在怀里,气齐商应满心满眼都是喜爱,内里一股燥热的火更是无论如何也压不下去。
偏偏云思回睡得毫无知觉,安安静静的一点声音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