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管家说话,她忽然又道:“你说燕归期和燕归来,究竟是谁的孩子?你的?还是……”
后面的话还说完,管家忽然跳起来,大声打断了她后面的话:“三小姐!你如此诬蔑夫人,对你有什么好处?”
“好处?”
燕归辞像是听见好大一个笑话一般,轻蔑地冷笑一声,道:“你说呢?”
后面的话,她没在说,任由管家在哪儿惶恐不安地猜测,她则去见了燕老夫人。
要说之前,她或许还没想过要寻求燕老夫人的帮忙,可是如今,这件事要是不让燕老夫人来处理,怕是就没意义了。
毕竟当初柳氏那件事,也是她下的命令。
不过,就是有些可惜。
“也不知道她还撑不撑得住。”燕归辞喃喃自语,随即又叹了口气。
但她还没到燕老夫人的院中,先被燕南山和王若华拦住了去路。
王若华对她始终爱答不理,坐在主位上,慢腾腾地喝着茶水,连个眼神都没舍得施舍给燕归辞。
燕南山倒是迫不及待地拉住他,问道:“归期呢?你可同公主求了情?”
燕归辞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大约是因为常年在外边的关系,脸晒得挺黑,抓着她的手询问燕归期时,眼底全是关切。
想着这人替不知道哪个男人养了这么多年的女儿,燕归辞看向燕南山的眼神就越发怜悯起来。
莫名被可怜的燕南山:“你这样看着为父作甚?”
听见这话,王若华不知是不是有所觉,喝茶的动作一顿,转头看向燕归辞,眯着的双眼里,全是探究和怀疑。
燕归辞却没回答,只道:“我不过是个书童,就算求情又有什么用?”
“什么?”燕南山愣了一下,脸上的表情有些绝望,“难道他们还要押着归期一辈子不放人吗?”
燕南山咬咬牙,扫了无动于衷的王若华一眼,道:“来人,伺候本侯更衣,本侯要入宫面圣……”
边上王若华冷笑了一声,笑容意味深长。
燕归辞看着他一只脚都跨出院子了,才忽然道:“我劝你最好不要去。”
燕南山却管不得那么多,怒道:“那是我燕家血脉,且有不管的道理?”
听到燕家血脉这四个字,燕归辞就笑了,要多讽刺又多讽刺。
她看向王若华,盯着她一字一句对燕南山道:“侯爷,你真确定那就是你燕家血脉?”
闻言,王若华脸色猛地往下一沉,端着茶盏的手一紧,里面的茶汤就险些洒了出来。
她死死盯着燕归辞,表情比那管家还要可怕,却是一句话都没说。
燕南山却脚步一顿,猛地转过身,惊诧地看着燕归辞,又看看王若华,拧眉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知道王若华为何非要置我母亲于死地吗?”燕归辞盯着燕南山的双眼,慢慢道,“因为她看见了不该她看见的事。”
燕南山表情已经冷了,死死盯着燕归辞,道:“什么不该看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