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打得不可开交,云思回根本就不管,任由宋铮磨破了嘴皮子,说什么也不走。
这时,宋旻被容玦一剑鞘从屋顶上打了下来,无情地踩着他的尸体要往屋里去。
宋旻做垂死挣扎,一把扑过去拽住容玦的衣摆,对容玦笑得鼻青脸肿:“姨父,这样不好吧……还有,外甥还有一招想和您讨教呢……”
容玦冷冷看着他,就连额头青筋都跟着跳了跳。
他咬着牙道:“宋旻,看在你爹的份上,我不打死你。你要是再敢拦着我,我一定看在你姨娘的份上,打死你!”
云间月就在不远处跳着脚喊:“你要动手就动手,扯上我做什么?宋旻,踹他下巴,我给你撑腰!”
众人:“……”
这位女皇陛下,昨日到底是和凤君经历了什么,怎么下手如此狠毒?
宋旻可不敢踹,就扒拉着容玦的腿,鼻青脸肿地笑道:“姨父,阿回都及笄了,换了寻常女子,早就该说亲嫁人了。这样拦着她和齐兄,不就成了棒打鸳鸯地那根棍子吗?”
容玦冷笑一声:“我不仅是棒打鸳鸯的棍子,我还是打死你的凶器!”
说罢,无情一脚将宋旻踩在了地上。
宋旻卒。
容玦看也不看一眼,直接进了屋。
云间月带着一帮小辈赶紧跟上去看戏,从宋旻身旁经过的时候,她啧啧两声:“都跟你说了踹他下盘,用牙咬他,你怎么就是不听呢?”
宋旻悲伤地看着她:“陛下,臣不敢!”
云间月啧啧两声,也不叫人扶他一下,转头进了屋,还从手腕上扒拉了一玉镯递给傅仪:“对不住对不住,我家凤君就是个牲口,这个给你当赔礼。够吗?不够回头你拟个折子,送去户部,叫那边赔。”
傅仪手一抖,险些将镯子都摔了。
云间月拍拍她的肩,稳住她的手,笑眯眯道:“别同朕客气。”
傅仪:“……”
不敢客气,不敢客气。
屋里,容玦十分无情,一道眼神过去,宋铮立即放弃挣扎,麻溜地贴墙根滚了。
宋旻躺在地上,望着天空,觉得此生能和容玦交一次手,死而无憾了。
“我看你就是个傻的。”
头顶响起一道声音,宋旻抬头一看,见是文若娴,表情一变,立即变得可怜兮兮起来:“阿娴,我脸疼!”
文若娴在他身边蹲下来,仔细将他那猪头一般的脸端详了片刻,骂道:“活该!”
说着,她还是没有无情走开,动作轻柔地将人从地上拉起来,用手帕擦了擦他脸上的血迹,道:“没点分寸,活该被打!”
宋旻贱得慌,觉得要是能换来文若娴一句关心,今日他就是叫容玦打死,也值了:“你舍得?”
文若娴一顿,随即站起身,无情地将手帕砸在他脸上,沉着脸走了。
宋旻抓着手帕,朝屋里看了看,觉得自己已经尽力,便也没打算继续留下,追着文若娴走了。
屋里,容玦无情地扯着云思回的后领,要将人从齐商应身边扯开。
但云思回展现出了惊人的臂力,死死拽着齐商应,半点都不曾松开,给人齐商应的手臂都抓红了。
“不走不走不走,我不走!”云思回吱哇乱叫,“阿娘,你能不能管管阿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