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归期怎么也没想到自家这个草包妹妹,之所以接近云思回,其实是为了接近容遇!
她脑子“嗡”一声就炸了,震惊到连嘴唇都在哆嗦:“你……你敢!燕归辞,我警告你,你要敢接近太子,我就……”
不等她“我就”个什么出来,小小的燕归辞眼皮就是一撩,黑沉沉的眸子里多了一点漫不经心:“你就什么?燕归期,你还是自求多福吧。万一哪天我不高兴,将你跟你娘做的那些事情,抖出来了,你这才女的名声可就岌岌可危了。”
燕归期脸一白,掐着燕归辞的肩膀的手臂就变紧了。
她死死盯着眼前的人,险些咬碎了一口银牙:“你……不会有人的信的!那些人都被我娘收买了,他们怕死,就算知道实情也不会说出来。没人会信你的……”
燕归期身上有股香味,清新淡雅,有些像兰花。
大约是燕夫人为了培养自己女儿高雅的气质,所以燕归期每一件衣裳都会在要穿的头天晚上,用熏香整整熏一个晚上,为了让香气持久,往往会用到很多兰花熏香。
燕归辞记得,原主以前好像偷听到,燕夫人算账本,只燕归期每年要用的熏香都是好几十两。
这些银子若是用在别人身上,或许还能熏出一个高雅来。
可熏在燕归期身上,就成了一坨行走的香水瓶。
除了香,什么作用都没有。
燕归辞忽然有些同情燕夫人了,为了自家女儿操碎了一颗心,结果这个女儿还是个说话做事,很少经过大脑的智障!
她看着眼前这个面目狰狞的人,忽然抬手抓住燕归期落在自己肩上的两只手,然后往下一拧,用力压着她的手腕,淡淡道:“你怎么知道你娘收买了那些人?燕归期,你难道不知道用金钱维系的关系,最不稳定?”
燕归期手腕上立即传来一阵痛感,她一个大小姐拿过最重的东西,就是狼毫,哪里受过这种痛苦?
她当即白了脸,吱哇乱叫起来,嘴里还咒骂着:“贱人……燕归辞,你就是个贱人!跟你娘一样贱!可是那又如何?她还不是死了,哈哈哈因为生你死了……你就是个诅咒,害死你娘的诅咒!啊……”
说话时,燕归辞依旧坐在凳子上,双手抓着燕归期的双手,往下拧着,脸上的表情冷静得可怖,根本就不像一个十二岁的孩子。
梨落站在门口,冷眼旁观这一幕。
她耳里很好,方才燕归期和燕归辞说的那些话,她都听见了,包括燕归辞接近云思回其实是为了接近容遇这些话。
但她冷冰冰的,板着一张棺材脸,就像是一堵不透风的墙,无动于衷。
甚至还在燕归期不停辱骂燕归辞时,好心插嘴道:“三小姐,你若嫌麻烦,只要吩咐一声,奴婢就能让这个叫你讨厌的人彻底闭嘴。”
梨落对自己出现在这里的认知只有一个,那就是奉云思回的命,保护燕归辞不被燕家人欺负。
不过,现在看来,她觉得云思回有点担心过度。
燕归辞年纪小,也不高,但绝对不是那种会任人欺负的草包——至少眼前这个燕归辞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