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就等云间月一句话,她就将人揪出来直接打死!
这么些年,宋虞一直不曾成亲,三天两头就往边境跑,好似那边才是她的家,京城那个真正的家,反倒成了摆设。
愁得宋老夫人每次看见云间月一次,就要同她念叨一次,问她能不能撤了宋虞的职,让她奉旨当个闲人。
云间月也想这么干,只怕到时候圣旨还没下,宋虞先提着刀,大闹皇宫了。
关键是,宋虞自己一个人不成婚也就罢了,方阙也不知闹什么脾气,就守着宋虞,也跟着不成婚。
云间月刚登基那年,他的确是凭借自己的本事,考了个状元,明明都金榜题名了,云间月琢磨着要不要给这俩冤家赐婚时,宋虞一言不发地又跑边关去了。
好家伙,方阙也不要这个状元了,身前身后扔得干干净净,跟着宋虞一道跑了。
气得他老娘,好悬蹬腿去了。
两人纠缠了这么多年,依旧没成亲,也不知道在折腾什么。
云间月眸光闪了闪,旁侧的宫人已经将她杯中酒水重新满上了。
魏凛沉默了一会儿,又压低了声音,道:“我不能在北齐多待,最多后日就要启程回去。”
云间月倒也不意外,东梁一堆破事没有处理干净,离国自然也一样。
魏凛这次会来北齐,除去暗中有云间月相邀外,只怕还有原因也是和云间月一样,想借此机会,将那些别有用心的都揪出来弄死!
她点点头,道:“你且回去,等同小皇帝说好,我们也该回去了。”
魏凛点头,什么也没在说,端过杯盏饮尽,便寻了借口退下,之后剩下的事情便交给离国的使团去解决。
大殿之上,歌舞升平。
云间月看了两眼,觉得没趣,倒是对北齐准备果酒感兴趣,便有些贪杯多喝了些,不知不觉间整壶酒都空了,人也晕乎乎的,有些不知今夕何夕兮。
她一喝多就有些管不住自己,非要容玦才能管住,旁人断然是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东梁的使臣就看见自家女皇陛下端着酒盏摇摇晃晃地站起身,一步一步走向北齐的摄政王。
她脸颊上飞染着两坨红晕,步子不稳,随时都要倒下,但意外的是身上属于帝王的气度却半点都不曾崩,保持得好好的。
宫人要去搀扶她,也被她一巴掌挥开,宫人只好眼睁睁地看着她踩着“舞步”,带着某种意味不明地笑意走向齐宣恒。
“朕……”她一开口,其他大臣的视线也一道移到了她身上。
云间月毫无知觉,一手撑着齐宣恒跟前的案几,迷蒙地抬起头看着眼前的人:“朕久仰摄政王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如传闻那般面若好女,朕都快心动了。”
最后那一句心动,说得尾音上扬,桃花眼被酒意一熏染,秋水就如湖上泛起的涟漪,一阵一阵从眼尾飞出来,勾人心魄。
白荻放事不关己地看着,心里为容玦默哀了一句。
齐宣恒盯着眼前这人,不怒反笑:“怎么,女皇陛下这是与本王和亲,结两国之好?”
云间月桃花眼一弯,笑容都带着媚意。
她伸手勾住齐宣恒的下巴,笑得越发暧昧了:“王爷若是有心,朕娶你又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