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淡漠地将卫国公一扫,也不说原因,直接吩咐季长随:“嘴里不干不净,污了本宫的耳朵。长随,替我折了他的手!”
季长随得了命令,当即要上得前去,依言折断卫国公的手。
卫国公还是害怕不已,连忙拔腿跑到府尹大人的的身后,心虚道:“狗奴才,休敢在京兆衙门动手!”
府尹大人怕被牵连,忙道:“别别别……别动手!冷静冷静,有什么话好好说,你没必要非动手不可是不是?回头要是有什么不好话的传出去了,长公主往后还如何做人?”
云间月不在乎这些,可季长随却犹豫了。
他转头看向云间月,迟疑着没动手。
但云间月眼皮都没掀一下,望着站在府尹大人身后得意洋洋的卫国公,缓缓道:“本宫说了,折了他的手!”
季长随没在犹豫,一个空翻绕过府尹大人,捉住站在他身后的卫国公,“咔吧”一声,折了卫国公的人。
“啊——我的手!”
颜回从门外进来时,刚好听见这一声杀猪般的惨叫。
他还披着云司离的披风,畏冷似的抱着一个暖手炉,款步走进屋里,玩笑道:“卫国公好嗓子,要是去了那温柔乡,我都要一掷千金了。”
他穿的是一件霜白色圆领袍,胸前绣的是隔云端的广寒宫,宽大的衣袖拢在一起,遮住了他抱在手里的暖手炉。
外面搭着云司离的玄色大氅,云司离比他高了半个头,那大氅搭在他身上,看起来颇有些格格不入。
颜回虽在宫里没担什么要职,就连太医院院正都是一个挂名,除了云司离,寻常根本不见他替谁治病。
但仅凭他时常出入乾清宫,还是镇国长公主师父这一点,在座的都要给他一点面子。
府尹大人还以为是云司离要他来传旨的,连忙站起来相迎:“颜先生怎么来了?”
进了大堂,颜回也丝毫没打算将大氅解下来,也没坐,径直走向面如猪肝色的卫国公,往他手上一瞧,啧啧道:“不愧是容玦的人,手段就是细。”
季长随不冷不淡将他一瞧,淡淡道:“过奖。”
颜回一笑,将手里的暖手炉往旁边案上一放,摸过卫国公的手:“忍着点。”
说罢,不等卫国公反应,又是“咔吧”一声,被季长随折断的手臂,就被他熟练地正了回去。
卫国公再次发出一声杀猪般的惨叫!
颜回在他手臂上一拍,随即抱上暖手炉,戏谑道:“别嚎了,手没断。”
说罢,他好似这才想起自己来这里的目的,转向府尹大人,问道:“你们方才说到哪里了?”
府尹大人冷汗直冒地将方才发生的事情都说了一遍,有镇国长公主盯着,他完全没敢添油加醋!
“哦,这事儿啊,我倒是有所耳闻。”颜回踱着步子走回云间月身侧,在她小腿上踹了踹,“起开。为师来了也不知道让座,没点眼力见……”
他撵开云间月,大爷似的坐下,这才道:“证人我都带来了,府尹大人可要见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