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妃,夜阑要是登基了,本宫是太后,你就是太妃,五皇子就是夜阑唯一的弟弟!”苏文殃将贤妃拉起来,“你说得对,自怨自艾没用,要想爬到最高处,就只能比她们更狠!”
贤妃眼神闪了闪,抹去了眼角的泪花:“娘娘,当务之急,是要让云间月再也爬不起来!”
“哦?”苏文殃眸子一转,欣然看着贤妃,“妹妹有什么想法?”
贤妃没出声,看了眼跪在地上的一群宫人。
苏文殃明白过来,挥挥手:“你们都退下!”
宫人们求之不得,连忙起身,低眉敛目,匆匆退下。
许嬷嬷走在最后,回身掩上屋门时,悄悄抬起头看了贤妃一眼。
见她眼底闪着光,望向苏文殃的目光里,满满的全是算计。
许嬷嬷心底留了个心眼,轻轻掩上门,退下了。
屋里,贤妃希冀地拉着苏文殃坐下,压低了声音道:“娘娘侍寝已有三月了吧?”
苏文殃之前失宠,在凤仪宫关了许久,即便后来重新获宠,也特别讨厌旁人在她耳边提侍寝的事情。
她压着不耐烦扫了贤妃一眼:“你问这个做什么?”
贤妃怕她误会,忙道:“娘娘,侍寝三个月,该有孕了……”
“放肆!”苏文殃恼羞成怒,扬手就要打贤妃。
但贤妃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按回桌上,道:“娘娘,臣妾的意思是,不管真假,您得有孕才能解了眼下困境,说不定还能借此将四公主接回宫来,到时候还可以……”
后面的话已经压得更低了,除了说得人和听的人,谁也没听见。
大约过了一刻钟,贤妃开屋门出来。
她看了眼守在门边的许嬷嬷,笑容和煦地说道:“你是贵妃娘娘的陪嫁丫鬟?”
许嬷嬷低眉敛目,欠身道:“是。”
“难怪如此忠心,”贤妃半真半假地夸赞一句,“照顾好你们贵妃娘娘,她现在身子紧,可不能出半点差池,否则……就是你也只有死路一条!”
许嬷嬷看她一眼,低声道:“不用贤妃娘娘吩咐,奴婢也知道。”
贤妃就笑了一声:“那就好。”
话落,抬脚离开凤仪宫。
许嬷嬷看着她的背影,叫来两个宫女,进了殿,将满地狼藉收拾干净。
入了夜,气温就降了下来,风撩在人身上,虽不如冬日那般凛冽,却也是寒冷刺骨。
云间月正在修剪一束花枝,听青萝道:“苏贵妃回凤仪宫就发了好一顿火,宫人都不敢劝,后来贤妃娘娘也去了,不知说了什么,竟是好了,真稀奇……”
云间月不甚在意地笑了一声:“是挺稀奇的……人来了没?”
说罢,往外一瞧,正好看见连镜领着一人进来:“公主,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