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天的,一堆糟心事情,哪能安心?”宋老夫人意有所指地看向云间月。
云间月眨了眨那双桃花眼,只当没看懂宋老夫人的眼神。
宋老夫人又故意说:“上次那个什么贵妃设宴,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她老娘就被你父皇摘了一等国公夫人的帽子……指不定哪日你父皇心情一个不好,老身这一品诰命的也要被他收回去。”
云间月手指在茶盏上轻轻一敲。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得宋老夫人话里有话。
她没吭声,转头看向容玦,瞥见他神色镇定,顺着宋老夫人的话道:“老夫人不必担心,那是他们自作自受罢了。”
宋老夫人看向他,眼中立刻带上了慈祥的笑意:“哪能就是自作自受?世家大族,就在皇上他眼皮底下日日盯着,旁人做了什么,他且有看不见的道理?”
这下云间月可以肯定一件事了。
她外祖母就是在借苏老夫人的事情在告诉他们一些事情。
云间月眸光闪了闪,手指摩挲着杯沿,半响没说话。
宋老夫人也没在多说,挥挥手道:“人老了,难免话多,侯爷可别嫌弃。”
“怎么会,老夫人是相思的外祖母,那便是我的长辈,”容玦挑着凤眼笑,“长辈训话小辈,小辈受宠若惊,怎会嫌弃?”
这话里话外都是讨好,谄媚得不行。
云间月简直没眼看,有些牙疼地抬起茶盏挡住了脸上的表情。
宋老夫人只是笑,眉眼慈祥,也没应承容玦的话。
“行了行了,你们小辈自己玩,老身这坐了一上午,精力跟不上了。”
说罢,她摆摆手,将云间月和容玦撵走了。
出了桐花院,方才还各种装乖卖巧云间月黑了脸,抬脚在容玦小腿上轻轻一踹,嫌恶道:“你方才说那些话是什么意思?生怕我外祖母猜不到你什么心思是吧?”
“我什么心思?”容玦转过脸,似笑非笑地看着云间月,“六公主这么了解我,不如分析给我听听?”
云间月顿时说不出话来了。
难道要她梗着脖子说:“你惦记本公主,想当我外祖母的外孙女婿?”
容玦不要脸,她还要脸的。
送走了容玦,云间月正要回宫,宋恒寻她有事,又将她叫住了。
云间月想着他许是要说宋漓漓的事情,在连镜和青萝背上一拍,让他们先去宋府外等着。
“表哥,”云间月几步上前,同宋恒打了招呼,“漓漓的事情处理好了?”
一提到宋漓漓,宋恒就有些头疼地揉了揉眉心:“那丫头嘴硬,不肯承认错误,还道是旁人陷害她。”
这个旁人指的是谁,即便宋恒没有明说,云间月也知道。
他不说是怕云间月听了心里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