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国公夫人不肯赔礼道歉,当姑母的也不肯给本公主一个交代……”说着,她话音一转,冷笑着盯着苏老夫人,“老夫人,你最明事理,要不你跪下来给本公主磕头求饶?”
苏老夫人同宋老夫人一般年纪,但两人却素来没什么交集,或者说,年轻的时候就争锋相对,各自不将对方放在眼里。
至于,云间月现在为什么要拿苏老夫人开刀,不过还是为了出气。
这老东西装得人五人六的,苏文殃做的那些事情她难道不知道?
哼,既然秦国公府有参与三皇子夺嫡一事,那他们就没一个是无辜的!
苏文殃一拍小方桌站了起来:“云间月,你休得无礼!”
云间月并不理她,依旧冷眼看着苏老夫人。
苏老夫人一身一品国公夫人的宫装,同太后一样,手里捻着一窜佛珠。
听了云间月的话,也不觉得无礼,只冷冷一仰头,淡淡地看着她:“家人做错了事,老身是该给公主赔礼,只是老身这一跪,只怕公主承受不住。”
云间月眉开眼笑:“放心,只要老夫人跪下来好好给本公主磕个头,求个绕,本公主不仅承受得住,说不定心情好了,还不会追究秦国公教导无方的麻烦!”
“六公主虽是嫡女,可老身乃一等国公夫人,”苏老夫人淡淡道,“只怕老身这一跪,你要折寿。”
云间月没心情同她墨迹,给连镜一个眼色,怒道:“今日你跪也得跪,不跪也得跪!连镜,给本公主按着她!”
这皇宫谁不知道云间月和苏文殃积怨已深?
又有谁不知道苏文殃在这里宫里竟失人心?
一时之间,整个梅园,竟没一个人上前求情,都在隔岸观火。
云间月弄死了苏文殃最好,弄不死他们也没什么损失。
连镜几步上前,拽过苏老夫人的衣襟,正要扣着人跪下来,苏文殃站到了苏老夫人跟前。
“云间月,你算什么东西?”苏文殃一面护着苏老夫人,一面冷冷瞪着眼前的人,“在本宫眼里你不过是一条虫子罢了!一条虫子也妄想爬到本宫头上来?你还……”
“啪——”
只见云间月一扬手,猛地就是一巴掌打在了苏文殃的脸上。
“你……”
苏文殃捂着脸,又惊又怒:“你这个贱人,竟敢打本宫——啊!”
话音未落,云间月不给她反应,又是一脚踹在苏文殃膝盖,当即将人踹得扑通一声就给跪了下来。
“本公主打了就打了,你又能如何?”
说罢,她一甩衣袖,旋身在主位上坐下,端的是高傲大气!
她冷哼一声:“区区贵妃,也敢同本公主作对。苏文殃,本公主给你脸了是不是?”
苏文殃又气又怒,“腾”地一下刚要站起身,膝盖又是一疼,再次跪了下来——
远处容玦指尖一弹,一枚石子从指尖飞出,直接打在了苏文殃的膝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