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外的容玦突然出声,将云间月吓了一跳。
她偏头看去,就见他穿了件黑面白边的衣裳,衣上绣着复杂的暗纹。气质依旧如梅花一样清冷孤傲,周围五十步内仍然没人敢靠近。
他坐在轮椅上,皱眉看向苏知娴,像个随时准备打断对方腿的恶棍。
容玦看也没看云间月一眼,冷哼道:“若是没有,那本侯可够格?!”
云间月没由来觉得好笑。
大约是他目光太冷,又恶名在外,苏知娴竟心虚起来:“就、就算如此,国公府世代忠臣,凭什么被你们羞辱!”
“这就受不了?”云间月将翘着的嘴角压下去,故意杨起下巴冷冷道,“早知如此,就管好自己的下半身,别一脸春心荡漾地发/骚!”
她嫌恶地扫了眼脸色苍白地苏知韵:“怎么,当初有脱衣服勾引人的勇气,现在就没勇气给本公主端杯酒了?”
周围有人面露不屑,觉得云间月一个公主说出这样的话来,简直丢脸。
也有看不惯秦国公府的人觉得大快人心。
更有溜须拍马着跟着起哄。
苏知娴脸色涨红,如同猪肝,分明又气又恼,却又奈何不得云间月和容玦,只好愤怒地瞪了苏知韵一眼。
而苏知韵已经吓到脸色惨白如纸,她知道没人愿意替自己说话,只好去求助朱承砚:“砚郎……”
朱承砚还在震惊容玦竟然帮云间月说话。
他知道容玦跟云司离要好,但也知道容玦看不上云间月,不屑与她为伍。
然而今日碰上,他们俩的关系并非如此,尤其是云间月看向容玦时,脸上还挂着温柔的笑意。
他这才知道原来云间月也会这样笑的。
朱承砚一时心里格外不是滋味,面对苏知韵也跟着不客气起来:“公主让你过来,你便过来,磨蹭什么?”
自此,苏知韵知道在朱承砚这个男人心里,自己就是颗已经被利用完的棋子。
没作用了,就会丢开了。
苏知韵袖中手紧了紧,知道自己要是过去了,云间月不会放过她,自己难逃一劫。
她暗中摸了摸已经隆起来的肚子,眼中闪过一丝坚定。
“公主,臣女……”苏知韵说着,脸色一白,接着两眼一翻,晕死过去。
所有人都是一愣,只有云落凝反应够快,连忙惊呼一声:“知韵妹妹!”
一群人这才想起来她还怀着孩子,连忙七手八脚地将人扶起来。
这时,“死了”半响的侯府下人终于重新“活”过来了,一个个“心慌不已”,生怕苏知韵死在了侯府。
云落凝方才躲在人群后面放暗箭,现在出来装深明大义:“六妹妹,你也太……知韵妹妹她有身孕在身啊。”
云间月扬着下巴冷眼撇向她:“那与本公主何干?本公主又没怀孕!”
“你……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来?”云落凝红着眼,一副被云间月气狠了的模样。
云间月无视她,装作恼怒地掀了桌子:“苏知韵,若让本公主知道你是装的,本公主今日就扒开你的肚子要你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