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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玉清的临时办公地点竟然设在沿江宾馆三楼,整座楼层,戒备森严,楚天心里一阵奇怪,怎么不设在检察院或公安局呢?随即却恍然大悟,这里不仅比检察院和公安局安全,可以躲过那些内鬼,而且吃喝拉撒都可以解决,办事效率自然高很多。
在做完笔录后,林玉清迟疑一下说:“楚天,我这几天都会非常的忙,吃住都可能住在这里,你能不能帮我照顾照顾玉婷?有你在她身边,我就后顾无忧了。”
楚天点点头,看林玉清的架势估计是要严查严办了,没有些日子,这案子是难于结案了,估计此时的李子锋他们也如热锅上的蚂蚁,急得不得了,于是楚天依然好心的提醒林玉清,说:“清叔叔,还是那句话,小心为上,狗急了跳墙。”
林玉婷也点点头,关切的看着父亲。
林玉清笑笑,说:“没事,此次是中央,省里,市里一起成立的专案组,清叔叔等于多了层保护衣,谅李子锋再大胆子也不敢乱来。”接着林玉清压低声音说:“其实我们早在暗中查李子锋,只是一直没有找到突破口,那些举报的人后来都莫名其妙的失踪了,让我们工作遇见很大的阻拦,今晚可好,有张所长,牛昆,还有那几十号监狱重犯,只要拿到他们的证词,李子锋怎么也脱不了关系。”
楚天思索了一会,说:“清叔叔,你依然会遇见两个很大的困难,一是他们可能会自己扛下来,二是他们可能会被人灭口,千万要小心。”
林玉清拍拍楚天的肩膀,说:“楚天,你想问题真是全面,只是你所说的,我早已经有了对策,鉴于案情不方便向你透露,但我绝对可以令他们开口,方法很简单,我只能说两个字,猜疑。”
楚天是个天才,自然猜测得出林玉清的意思,猜疑将会使任何顽固的犯罪分子一步一步的自我攻破心里防线,进而招出犯罪事实和同伙。楚天的心里不由暗叹,姜还是老的辣,狐狸还是老的狡猾啊。
出得沿江宾馆,楚天狠狠的吸了口夜晚的空气,谁也无法预知明天会发生什么事情,所以只能好好珍惜自己所能吸收的每一口空气,片刻之后,海子他们也出来了,常哥几个人因为身份特殊则留下协助破案,楚天把常哥的表现告诉了林玉清,并托林玉清把自己的电话号码告诉常哥,让他以后有机会找自己。
海子看见楚天他们,上来抱着楚天的肩膀,叼着根烟,说:“楚兄弟,你身手那么好,怎么不告诉哥哥啊?早知道,哥哥就不用那么火急火燎的带着光子他们赶过来了。”
楚天笑笑说:“海哥,我那是一时运气好才射中那颗子弹,没有你们的压阵,今晚这么大的阵仗,我心里还真没底呢,只是辛苦海哥了,听到我的电话就赶过来了。”
下午,楚天从忘忧酒馆出来后,原本想要单枪匹马的去救林玉婷,可是又怕万一有什么闪失,那就对不起林玉清和林玉婷了,思虑再三,觉得还是需要海子的帮助比较安全,于是拨通了海子留下的电话,打电话的时候,楚天心里也没底,不知道海子肯不肯帮忙,谁知道海子一听,当即义愤填膺,让楚天放心,等牛昆他们打电话告知地址过后,他们会马上赶过去,保证楚天和林玉婷没事;所以六点多,海子一接到电话,立刻带着身手最好的,也最强悍的光子他们飞车赶往方块酒吧。
海子虽然是性情中人,但楚天的话还是让海子很受用,于是笑笑说:“楚兄弟,大家兄弟一场,何须客气,况且事情因我而起,自然要因我而灭,岂能拖累到你?江湖讲究的是个‘义’字,何况我还能因此而立威;现在上半场已经完了,咱们去玩下半场吧,如何?”
楚天一愣,说:“还要打架?”
光子他们都笑起来了,海子说:“是去潮日吃宵夜,一场对战下来,早已经饥肠辘辘,顺便你我兄弟好好唠嗑唠嗑,多亲近亲近。”
海子这样一说,楚天也感觉到饿了,于是说:“那就走吧。”
在潮日最大的包房里面,三杯鸭,花甲,蒸鱼,牡蛎煎蛋,卤水拼盘,白切鸡,炒米粉,两个青菜,一大锅番薯粥,八个人开始热热闹闹的碰杯了。
在笑谈中,楚天终于大概了解到海子这帮人的来历了,海子原是被解职的特种兵,为了飞黄腾达,在上海从底层的小混混做起,靠着敢死敢拼又能打,二年不到,就成了上海一个大黑帮将帮的小头目,后来老大在火拼中被人砍死,海子顺理成章的坐上将帮老大的位置,并开始征战上海,一年下来,蛋糕基本分完,整个上海能跟将帮对抗的只有斧头帮了,因为大家势均力敌,很难吞并壮大,也就暂时能够和平相处。
海子趁机带部分精英过来这边,想建立分点,学老毛的农村包围城市策略,期待打开新的局面,等稳定下来之后,再返回上海;光子他们也都是部队出身的,身手过人,最近刚刚退役,海子知道后也就拉着他们一起打天下。
楚天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李子锋和牛昆他们查不出海子他们,原来是空降黑帮。
光子是个痴武之人,趁着酒兴,说:“楚兄弟,你刚才露的那手,兄弟我看得还不过瘾,能不能再露几手来看看啊。”
所有的人都渴望的看着楚天,显然也是希望楚天能够表现一下,楚天看着这帮率性而为的真汉子,知道如果推却那是看不起他们,有点无可奈何,但又不知道怎么露两手才算诚意,细想之下,一个跃身,站在包房的空位上,说:“光子,地方不够大,咱们用右手过几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