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女起身离开,对于童年时期的长辈,她给予了最大的尊重,甚至可以用厚重来形容。
“好,我就不送你了,有事就来,另外,我现在的身份是外科医生,也能缓解源石病急性发作,明天了解了营地里的环境就可以值班了。”
送走塔露拉后,周金儒翻身躺在矮床上,心里感叹龙女真不愧是网罗了一大批精英人才的领袖,十个陈晖洁绑在一起也打不过她。
“塔露拉的眼泪——另有所图?”
周金儒怎么会被她几滴眼泪折服?
他有情绪感知,龙女到底有几分真心,一探便知。
要是换了普通人,见她这一哭,搞不好连命都舍得交给她。
哭是真哭,但本意就未必是所表达出来的意思。
……
领袖进去了,去了那个男人的帐篷。
真是让人好奇,他们明明是第一次见面,为什么会这么熟络?
难道说是领袖很久之前认识的人?
霜星在暗处冷眼旁观,她本来就不是一个善于争论的人,活了二十多岁,前十年在矿场上艰难生活,后十多年跟着父亲的游击队南征北战,从源石技艺觉醒的那天起,她就不再是单纯的卡特斯女孩。
她有种直觉,自称四先生的男人一定抱着某种特别的目的加入整合运动,谈不上有敌意,但也不算有好感。
看来要找个机会提醒一下领袖。
可是领袖真的需要提醒吗?
以霜星对龙女的了解,塔露拉绝对不是傻白甜的小姑娘,说三两句就被骗了,谁骗谁还不一定呢。
算了,就让龙女自己看着办吧。
反正回到大本营,还要再面对阿丽娜小姐,光是那一关,她就过不了。
霜星很乐意看见白鹿驳的龙女哑口无言,又不是第一次,不管看几次都觉得有趣。
“出来了,总计也没几分钟,他们能聊什么?”
霜星坐在营火旁,一言不发,连观察都是偷着眼,可即便如此,龙女还是信步走了过来。
“叶莲娜,你好像有话要对我说?”
“我看你刚刚像小女孩一样哭过,年幼的心灵需要抚慰。”
塔露拉哼了一声:“是啊,在长辈面前,没什么可以隐瞒的,你不知道吗,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和四先生认识了。”
“真的吗?”
“我想他现在至少也有四十岁了吧,怎么,希望破灭了?”
霜星皱眉道:“你说他有四十岁,为什么一点衰老的痕迹也看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