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草原上到处都是淋漓的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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辽阳,明教教主邢道荣被关押之事更是引起了轩然大波。
尽管吴乞买并没有明说是关押,只说是宗翰借明教之事叛乱,他需要让邢焕留在宫中商议一下对策。
但金国国内明教已经传播许久,不少的贵族都跟明教绑定在一起。
他们又不傻,自然知道教主现在是遭到了囚禁。
吴乞买出兵之前,众人就纷纷要求释放邢道荣。
当时邢焕走出皇宫,表示自己并不是被关押,只是现在有叛军为乱,身为教主,他要跟陛下一起商量破敌之策。
吴乞买对邢焕的合作态度非常满意,他也认为不管自己到底是不是天命的明尊,金国现在的稳定才更符合明教的利益。
但为了防止后院起火,出兵之后,他还是派了不少人看押邢焕,保证此人不会成为别人手中的利剑。
吴乞买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的。
出兵第二天,不少贵族子弟又来皇宫附近闹事,要求跟邢焕见面。
这次没有吴乞买做主,谁也不敢让邢焕出去,这下城中顿时谣言四起。
谣言的源头自然是唯恐天下不乱的马扩。
此人之前一直通过援助计划跟金国的贵族多有接触,告诉他们大宋想要武装干涉金国的叛乱,但因为种种原因被吴乞买拒绝。
邢道荣自己就是个宋人。
有可能因为此事引来了不快,所以才被囚禁。
甚至……
有可能被杀害。
这下金国的众多公知立刻炸开了锅。
他们心中,邢焕代表了文明和进步,是他们的精神领袖,怎么能因为他是宋人就遭到囚禁和看押。
公知的领袖完颜宗雅更是因为此事丢尽了颜面,
他一直对大宋颇为推崇,认为大宋一切都是好的,都是对的。
可自己的亲爹居然拒绝大宋的友好援助,这实在是一件让他非常难受的事情。
“哎,我们大金国是怎么了?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他急的背着手在家中走来走去。
在他身边的老友乌达补冷笑道:
“这难道还是第一次吗?我大金每次都是如此。
从来不告诉你们发生了什么,只是让你盲目的仇恨,莫名的恐惧,稀里糊涂地活着,不明不白的死。
这种事情在我大金难道还少吗?这次是邢教主,下次又是谁?”
“我这几日不断地思考咱们跟宋人比到底缺少了什么。
我以前一直认为,只要学了大宋的文化,蓄起头发像一个宋人,就能让咱们的国家进步。
可现在想想,简直是可笑。”
“大宋绝不会随意囚禁一个有德之人,绝不会为了跟叛贼讲和而出卖自己人。
不只是朝廷,难道宗翰不是吗?
大宋皇帝慈悲为怀,将他释放回国,没想到他变本加厉,一直野心不死。
偏偏这种人还有不少的支持者,还有不少人将他们奉为英雄,真是可笑啊。”
“我觉得,咱们金国人都有一种劣根性。
这种劣根性不能彻底根除,我们的国家如何变得如大宋一般强大自信,如何让天下的百姓都过上好日子?”
“宗雅,咱们要想办法让陛下醒过来!
大金国绝不能再回到野蛮和落后之中。”
乌达补当年受重伤之后一直没有恢复,他的性子愈发阴冷,很少说话,可这次开口确是句句切中要害。
宗雅沉思良久,终于咬牙道:
“说得对,咱们,咱们不能任由此事发展。
必须先把教主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