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人肯定知道什么,不然世界上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凑巧的事情。
他稍加思索,立刻做出判断,宣两人进宫,他要……
直接将他们扣住!
“如果他们不肯进宫怎么办……”
“这好办。
让铁鹞子去请他们!”
李乾顺年少登基,一直不太顺利。
但此人心性和智谋和相当不俗,重压之下,依然没有乱了方寸。
他手上还有最后的依仗,西夏的顶级强兵铁鹞子。
只要还有他们在,西夏国内就绝对没有人能翻起任何的风浪。
他当机立断,派遣铁鹞子去强请两个造反的最大嫌疑人。
如果他们不造反,肯定会恭恭敬敬进宫接受自己的讯问。
如果造反,就让全身铁甲的铁鹞子将他们踏平便是。
·
仁忠听说灵州出事的时候也非常惊恐。
他前脚刚走,后脚灵州立刻出事。
虽然现在还没有最准确的消息,可大概率是宋军打了过来。
天下哪有这么巧的事情,一准是李良辅在作祟!
他愤怒的找到李良辅,质问他这是怎么回事。
面对这位年轻的濮王,李良辅的脸上并没有太多的波澜。
甚至,他还叫人煎了两杯茶。
好好享受了一下茗茶细致的口感,他才缓缓露出一个一切尽在掌握的笑容。
“濮王以为如何?”
看着李良辅轻描淡写的笑容,仁忠愤怒地道:
“你说,是不是你勾结宋军占据了灵州?”
“不错。”李良辅坦然地道,“你猜对了,是我把宋军带来此处,把你带走,也是我的建议。”
“为什么!”
仁忠勃然大怒,他不顾这是在李良辅家中,直接跳起来抓住李良辅的领口。
李良辅好歹是宗室大将,深得李乾顺信任,在之前跟宋军的作战中表现地也中规中矩,这次不仅叛了,而且还带路进攻灵州。
现在灵州都被攻破,兴庆府沦陷已经是早晚的事情。
这让仁忠如何接受?!
“哎,”李良辅笑了笑,摆手让身边的卫士退开,
他看着年轻气盛的仁忠,咧嘴微笑道:
“我是为了大夏,为了咱们党项人,才被迫如此。”
“你放屁!”
你把宋军引来,你还好意思说是为了大夏国,世上哪有你这种厚颜无耻之人!
“不是吗?”李良辅冷静的道,
“濮王,我比你年纪大,见过的事情也多。
你真的觉得,咱大夏国能打赢大宋不成?”
“为何打不过?”仁忠愤怒的道:“宋人重文轻武,这么多年来跟我大夏作战屡遭败绩,之前他们虽然占据各州,可也折了刘法。
晋王用兵精熟,深得军心,之前……”
“察哥?察哥已经死了。”李良辅冷笑道,“这次就是察哥引得大宋愤怒,才为我大夏招来了兵祸。
若不是他,我们还在好好跟大宋做生意,何必成了今天的模样?”
“你胡说……晋王怎么会……”
“我胡说吗?”李良辅冷笑道,
“好,就算我胡说吧。
那我问问你,现在大辽已经几近灭亡,大宋倾尽全力来攻,如前次一般不断修筑堡垒进击,督阵的不是之前的童贯,是西北兵马大元帅赵枢。
我国已经丢了横山,又该如何抵挡?”
横山一带是西夏重要的军事屏障,也是非常重要的粮食、盐和铁矿产地。
之前大宋之所以不敢全面进攻,除了担心西夏方面的顽强抵抗,也跟辽国的频频威胁分不开。
现在大家都知道辽国快顶不住了,根本没空管西夏的事情。
如果大宋真的彻底放弃跟辽国为难,直接将所有的兵力都投入西边战场,已经丢掉横山的西夏是绝无可能阻挡得住。
“我已经见过了肃王。
你以为大宋看得上咱们这块破地?
还不是因为从前种种结了仇怨,所以才频频出兵进攻。
肃王说好了,这里仍然需要定难军节度使来管辖,只是要放弃驻军。
如果大夏愿意放弃兵力,以后党项人依然可以管理此处,大宋还会继续跟我们展开盐贸,何必如今日一般拼命厮杀?”
仁忠半天说不出话。
他从小就知道,大夏国的生存必须要靠刀剑跟宋人争斗取得。
可年岁渐渐增长,他也知道曾经大夏和大宋之间还有一段稳定和谐的日子。
现在大宋大军压境,西夏和党项说不定都有灭顶之灾。
可听李良辅的意思,大宋对待叛逆却根本不想赶尽杀绝,
“大宋需要脸面,只需要一个借口来交差。
听我的办法,可以让大夏国以后更好。
我才是忠良,现在主战之人,才是大夏国最大的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