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嘉文没想到他说话不带拐弯的,直通通来去,只能悻悻然告诉他:“是啊,就是我妈妈规定的,她让我别和不相干的人来往,也别和乱七八糟的人混一起。”
“我是不相干的人吗?”温成瀚问。
听得出来,这句话说得时候他声调比之前的都要严肃,当然同时也有点对答案的期待。
田嘉文原本看着手机屏幕的眼神不自觉朝窗外瞟过去。
只见那台宾利仍和自己所坐的这辆并驾齐驱。
“算是吧,我们不是最熟的那种。”田嘉文说道。
那头突然沉默。
等了一会,田嘉文见对方没说话了,这才开口安抚道:“其实也不算,你是James的朋友,间接也算是我朋友吧,只不过我妈妈不认识你,她会以为我在和社会上乱七八糟的人混。所以,最好我们还是少接触,等以后有机会让James在我妈妈那儿好好介绍一下你,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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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诗语把第二天要带去给客户看的报表全都整理了一遍,这才准备回家。
还没打卡,老板的电话突然打了进来。
“诗语,还在公司吗?客户的时间有变,他一会儿就来,要不你等一下吧。”
看着是商量,实际上已经安排的妥妥当当,完全没有给自己拒绝的机会,真是万恶的资本家,田诗语腹诽。
但一想到第二天是周末,如果不改时间,自己就要浪费宝贵的周末时光出来谈工作,那还不如换到今晚,索性把所有公事都谈完也不错。
这么想着,心情也好了许多,在电话里答应了老板的请求。
老板又嘱咐几句,两人就挂了电话。
田诗语拿着小化妆包去卫生间补妆,出来的时候,已经有人等在前台那儿了。
她悄声走过去,在那人背后打了声招呼。
那人转过身的一瞬,田诗语整个人却再一次的愣在了原地。
她眉头一拧,语气不怎么好地问:“怎么是你?”
“怎么,不可以吗?”
温成瀚原本舒展的眉眼在见到女人看自己的眼神后变得不再那么淡定,他眉头紧了紧,上下反复打量着跟前的人,像是迫切地想从她那里挖出答案一样。
可田诗语却摆出一副无关紧要的态度,对他说:
“没有什么可以不可以的,你是要谈工作吗?那你等一下,我去拿报表出来。”
连客套一下把人请进会议室的动作都直接给免了,冷淡的态度再明显不过。
温成瀚当下就叫住她,“不用,今天急着过来并不是谈公事。”
“不谈公事那谈什么?私事吗?”田诗语谐谑道,“可我对你的私事一点兴趣也没有。”
她的性格一直都很温和,这会儿却像只被惹毛的刺猬一样,又冷又刺。温成瀚竟然有些不习惯,看她时复杂的情绪里又多了层不可思议。
可田诗语的态度就这么摆着,没想过转变一下。
见他不说话,她又说:“没事的话,我要回家了。”
说完还真转过了身。
温成瀚两步子上去,用手拽住了她的一条胳膊。
她突然被人碰到,像触到了电一样试图跳开。
可男女有别,力量悬殊实在厉害,她压根就甩不开他的胳膊。
“你放手。”田诗语大叫一声,空荡荡的办公室里竟然有了回音,震得人心头愈加烦乱。
温成瀚整个人愣了一下,回神时才发现自己被她踢了一脚。
不过他躲得还算快,那一脚并不重,只踢在他小腿肚那儿。算是逃过一劫,他索性两只手并用,左右夹击,捆住她不让她动。
田诗语没想到他这次硬来,决定和他对付到底,才想着再起一脚,对方开口了。
“别动,再动我真不客气了。”
他是真的生气了,口吻严厉,语气也很沉重。
田诗语停下动作,和他的眼神对视,嘴上说道:
“那我也很不客气的告诉你,我真没什么可以和你说的。”
“那田嘉文呢?”他突然开口问,眼神牢牢捕捉住她所有的微表情。
果然,他在她眼底看到了一丝惊慌。
他笑了一声,继续:“不想和我谈其他,连儿子的事都不和我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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