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事,到了第二天早上。
我早早地从床上爬起来,却找不到师父,只是在我睡的房间门留有一张纸条。
三日后归
看来师父是出门去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躲着我。
现在我只能根据师父留下的线索,去找沙家村的白先生。
既然有了这个唯一的线索,说干就干我和胖东挂了个电话,让他和奶奶报个信儿,就说我去城里一趟。
胖东以为我真的是去城里,死活要跟我一起去,我和他解释半天说是去沙家村,并约定回来请他喝酒,他才心甘情愿地帮我报信儿。
沙家村离庙里有十里地,山脚下有些兜客的搭客仔,坐上十块钱一趟的摩托车不一会儿就到了沙家村。
期间摩托车师父问我是不是住这儿,我说就是去找人,师父说找到要找的人就赶紧回去,千万不要在沙家村留宿。
我问他怎么了?他却一句话都不说,到了村口就匆匆把我放下。看到绝尘而去的摩托车,我的心里隐隐有些不安。
可是,我人都来了,总不能人没找到就打道回府。想想心里宽慰自己,那人只是故弄玄虚罢了。
走进村子,我问了好几个碰上的村民,问他们白先生的家在哪里,可是却没有一个人知道。
有村民说,这个村只有姓沙的,还有姓李的,从来没有听过有户人家姓白的。
一连好几个都是这样说,让我自己也有些怀疑了,这个白先生到底存不存在?莫不是我那和尚师父诓骗我的?
这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早饭都没吃的我是又渴又饿,可是,就这么无功而返,心里面实在是不甘心。我想做最后一把努力,去眼前不远处的小卖店问问。
我进店里之后,买了水和面包,再要了一包烟,把烟拆开之后给老板递上了一根。
“老板,和您打听个事,村里有没有一位白先生?”
老板刚接过烟,还没点上他就先问我:“你找他做什么?”
我没想和他说实话,就是给家里人带个口信儿。
老板没再细问,而是指了指远处,说白老头就住在那个的池塘边。
可能是刚来时一直吃瘪,现在好不容易知道白先生的住处,反而让我有些不敢相信原来是那么简单。
我下意识地问道:“就在那边吗?我来的时候问过好几个人,都说不知道。”
老板连忙解释:“那个白老头脾气怪,不爱和人打交道,村里人不认识他很正常,但平常都来我这采买点日常用品,几回下来也就熟络了一些。”
其实我也就多嘴一问,没有不相信的意思,为表歉意我又在店里买了两瓶酒和水果鸡蛋,算是关照生意,也是准备第一次见面给白先生留点好印象,况且,这些东西在农村里算是能上得了台面。
我提着东西,按照老板指引的地方,临走前,老板叮嘱我,那个白先生的脾气有些古怪,要是被他轰出来可不奇怪。
老板的话我都记在心里,好好说话咱还是可以的,不多久我就在一口池塘边看到两座瓦房。
店老板只是指给我大致的方向,可没想到这池塘边有两户人家。纵使有些冒味,但这两家就挨个挨个敲开看看。
我刚走到一户人家门口,刚想敲门却有人叫住了我。
“娃子,你找谁?”
我回头一看,是一位扛着锄头的农妇,两条裤腿高高卷起,看来是刚刚下地回来。
我说自己是来找白先生的,也不知道那家是他家。
农妇一听,指了指我站在门外的门户,带着乡音说道:“这家人早就搬走了,里面是个空宅子,隔壁家好像住着个老头。”
我听到了之后,连声道谢,感觉这村里人还是挺热情的,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个摩托司机会说那样奇怪的话。
农妇走了之后,我就走到隔壁家,还没敲门,这家的门就打开了。
“你找谁?”门打开之后露出一条门缝,开门的是一位老人家,头发鬓白脸上布满褶皱,显得很是老态龙钟,特别是他有一只眼睛的眼珠没有黑色的瞳孔,全是白色的眼仁,配合他不太友善的表情,让人感觉很不舒服。
我第一次登门拜访,而且还想向他打听我爸的下落,纵使这老头看样子不是好相处的样子,我也只能挂着笑脸迎上去。
“请问是白先生吗?”
他一听我在找他,先是打量了我一下,结果他冷冷地甩出一句:“我不是!”
说完他立马就要把门给合上,我哪能让他把我关在门外?眼疾手快下,一只手挡住大门。
“白先生,我是赵青山的儿子!”
我的话一出口,白先生停了下来,看我的眼神有些复杂,甚至还有些不敢相信。
“你再说一遍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