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鑫老爷子痛苦地用手搓着脸,语气无力起来:
“简阳很懂事,他看到了我的努力,夜以继日的学习工作,四年的学分他只用了一年半,他找了很多私人侦探,查很多人的资料,我不知道他怎么找到的你,是简阳找到的,震宇——天知道我当时就好像被雷劈中一样,我觉得我两个孩子都对不起,简阳……”
凌震宇眼角有东西慢慢润开,递过来一张纸巾,点着头附和:
“简阳是个很好的人,我开始就知道。”
龙鑫老爷子用力点头,接过纸巾擦眼睛,继续说:
“简阳把我手里的工作接过去,他跟我讲,可能大哥不会相认,但我们总不能不去试试,我不敢,惭愧了二十多年,我生的孩子没有养大,但是他毅然去了凌州,所以震宇,叫什么姓什么都无所谓,是你就好,只要是你,只要你健康快乐,认不认爸爸,其实也都一样,爸爸以后也老了,想找一点机会弥补都不可能,怎么会要求你去改姓。”
“爸爸,我理解,之前的事情已经过去,不要再想了。”
“话是这样说的,二十几年不是说说玩的,一根筋的时候,甚至吃饭都觉得你可能挨饿,然后吃不下去,看哪里都会觉得有人在喊爸爸,在跟我求助……”
凌震宇大手握住他的手,开口安慰:
“爸爸,我没有吃那么多苦,现在也有了孩子,我想象不到我的孩子要是有一天失踪了,我会怎样,但我能体会那种心疼,我那时候还小,可能只是一阵子伤心,可你不是——对不起。”
他反握住他的手,赶紧摇头:
“你有什么错——算了算了,我们不说这些,其实爸爸只是想跟你说,姓什么叫什么真的无所谓,你不用放在心上,现在能看到你,大家能在一个桌子上吃饭就是最好的,爸爸心里真的很满足。”
“嗯,我知道,不过姓还是要改的,只是要等一下,还有简阳每天看着什么都不在乎,其实也严重缺爱,我看应该试着帮他一把。”
龙鑫老爷子一摆手:
“没办法,这孩子哪儿哪儿都好,就是见了女人腿软,我发现只要是个女人朝他抛个媚眼,他马上就屁颠跟过去,之前那些女人长得也说不过去……”
凌震宇被逗的哭笑不得:
“爸爸,您那是审美,简阳从小在米国长大,当然是西方审美,健康自由那就是他追求的,怎么被您说成这样。”
龙鑫老爷子重重地叹气,朝他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