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剑自然还是宁剑,但比之之前从他出来之后就一直追杀他到无可奈何妥协与他合作的宁剑,却是有着大大不同。
现在的宁剑,更像是一个真人,一个有喜有怒,有私心会思考的真人。
并非是说之前那个不会,但总是像缺少了什么一样。
祁纵可以肯定的是,万年前与他作对的,自请牺牲自己镇压他万年的,盯了他万年看着他疯癫的,就是现在自己眼前的宁剑。
只不过他自己好像还没有什么感受,一丁点都没有察觉到自己的异样。
那么不妨猜测推论一下,若在外阵他遇见的那人就是他所谓宁剑的心魔本性,首先他出来是有限制的,其次那心魔虽思想偏激,但却比他知道的心魔看起来更像是一个完整的人。
那么是不是有可能,在心魔与本体剥离时,吞噬了本体的一部分魂魄呢?
再者,心魔的产生需要诱因,且定这诱因是禁阵,故而心魔出现的一大依仗,或者说支持他离开本体显现于人前的就是那禁阵。
宁剑再与他分离之时直接晕了过去。
宁剑再见他时多了一点变化,完整了许多。
将所有的线索串联起来。
宁剑他有心魔,在外面楚剑心和宁无道破坏禁阵外围的时候,心魔破坏了内阵,却不想正好误打误撞遇上了里面镇压气息消散,将他放了出来。
这么想来,当真是合情合理。
祁纵想的看似虽多,却在瞬间,抬眸对上宁剑透着疑惑的眼神,原本有些死寂的心突然重新跳动了起来,当真是,有趣。
宁剑,你就从来没有怀疑过,这禁阵究竟是做什么的吗?
作者有话要说:emmmmm本想多更的,高估自己了,明天尽量多吧
第21章
难道你就没有怀疑过吗?一个只进不出的死阵,为何会有那些个所谓的前辈们的生魂镇压,你在外阵瞧得见里面,所以这一点想必你也是清楚的很吧?
那又如何,你身上的问道令乃是半仙器又与你完全融合,稍有不慎便会给你可乘之机,他们不放心也实属正常。
宁剑听着祁纵的话,眼色未变,面上却还是反驳了祁纵的话,祁纵将宁剑的表情尽收眼底,笑了笑。
宁师兄,你还是老样子,你自己也在怀疑不是吗?你又何必在这里揣着明白装糊涂。
是与不是其实你心里清楚的很,那个地方关了我一万年,不还是没能将问道令从我身上剥离出来?
这阵法是关押我的阵法不假,只是它的作用恐怕不止那么一点。
直说吧,你想做什么?
宁剑这一次没有反驳祁纵的话,而是很认真地听着,直接开门见山问了起来。
干脆!很简单,不管这阵法究竟是什么样子,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你之前既然能幻化出一个极其相似的阵法对付我,想必你应当对外阵分外熟悉咯。
我需要你和我联手,制造出一个一模一样的阵法。
这个乃是上阵法,在阵成之时阵图就已经毁了,你想要做出一个一模一样的,怕不是异想天开。
宁剑在听了祁纵的话之后,还真的想了想这件事的可能性,最后摇了摇头。
方才星罗宗那边有了消息,当初对付我的一个长老在禁阵被封之后没几年就身死道消,但是就在前不久,他的魂灯突然又燃了起来,只要找到他,阵图不就有了。
祁纵说的轻松,可背着的手却轻轻敲击着左腕处的那点印记,他方才提到了不少东西,宁剑面色如常,唯独在质疑禁阵作用上面有了点反应,可见现在的宁剑是在正常不过了的。
那么他之前的猜测至少有一半是对的,那人至少是依仗着禁阵才能脱离宁剑存在。
再加上问道令鉴现在也在祁纵的身上,此物固然作为法诀作用要大一些,但和问道令本质上有着异曲同工之效。
很好。
祁纵在心中飞速的将一个又一个的选项排除,先前所有的疑问中只剩下了一样。
那人究竟为何要费尽心思让自己炼化外阵,显然宁剑不知心魔存在,由宁剑自己炼化岂不是更加方便他行事?
之前遇到那人时那人冲着祁纵说的话祁纵是半信半疑的,先前以为他是器灵,自然不会骗人,可心魔,最大的本事不就是骗人吗?
就算没有骗他,祁纵也不相信他会无所求,只为了看着他对付宁剑。
那个不知道是人是鬼的东西就算帮了祁纵,祁纵也不觉得他们就是朋友了。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比起宁剑这个真牺牲自己镇压他的人来说,祁纵宁愿想起宁剑,也不会去相信一个试图算计他的人。
我答应你。
宁剑思量了片刻,最后点头答应,他不怕祁纵耍什么花样,而且再造一个禁阵,正好可以用来镇压祁纵,何乐而不为呢?
只不过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宁剑目光之中带着疑惑,你方才究竟是试探我什么?
想知道?
祁纵微微挑眉,脸上兴味更重了。
你自己去想啊,宁剑师兄不是聪明的很,乃是宗门第一人吗?不会连这点简单的问题都想不明白吧?
而且,都说了是试探了,我要是说出来我试探什么,这还叫试探吗?
你把话给我说清楚了!
祁纵扔下这么一句话就转过身去,宁剑这边反应了好半天,才明白过来自己竟然被祁纵给耍了!
宁剑说话的同时伸手一拉,本只想叫住祁纵,却不想正好扣在了祁纵左手手腕上。
放开!
祁纵脸色变了变,甩手挣脱开宁剑,宁剑师兄,我们还没熟到这个地步吧。
祁纵心中有事,出言便是嘲讽,便忽略了宁剑眼中一闪而过的惊异之色。
说实话宁剑自己也没想到真能抓得住祁纵,毕竟之前他们两人斗法,他可是完完全全处于下风,除开一开始担心祁纵大开杀戒抓住了他一次之外,这还是头一次,显然祁纵是半点防备也无。
看来这问道令鉴的作用不只是他想象中的那一点。
只是,祁纵似乎并没有发现这一点,似乎是在掩盖着什么。
宁剑的视线划过祁纵的左腕,飞速在脑海中思索着他以前是不是也是这个模样,想了许久
之前你还不是提出说让我当你的鼎炉?这就碰不的了?
宁剑别的不说记性是一等一的好,不然的话也愧对天才之名。
只是陪着祁纵关了这一万年,显然影响不小,这想到情况类似的事情,都没过脑子就直接给说了出来。
祁纵闻言直接瞪大了眼睛,似乎是在诧异宁剑怎么会说出这种话一样,甚至都忘记反驳。
宁剑倒是像继续开口,可话还未出口,耳边突然传来宁无道他们的声音,紧接着,门口就是一阵喧闹,三人接连走了进来。
楚剑心:
方辰:
宁无道:我都说了不能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