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梨是被热醒的,意识恍惚时还纳闷,停电了吗,怎么会那么热。
她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整个人都被时默紧紧的抱着。
应该是睡着时脸埋在他的胸口,才会觉得闷热。
虞梨揉了揉眼睛,细瞧时默的睡颜,越看越喜欢——高挺的鼻子,精致的薄唇,棱角分明的下颚线,男人味中带着少年气,这人怎么那么会长呀。
这么好看,任谁看了都喜欢。
虞梨有点酸酸的。
因为忽然想到前几天他们不说话时,时默收了很多情书,也给了很多人微信号,还去饰品店不知道给谁做了个定情信物。
然而这个不守男德的人,还在自己床上睡了一夜。
现在就进展到这一步,那以后还干嘛?
虞梨越想越来气,便伸出脚去踹了他,像无数次他在身后踢自己那样。
时默缓缓睁开眼,看见虞梨便笑,笑着把她捞到怀里,搂的更紧。
“喂,还不起床吗?”
“不想起,再睡一会儿。”
……
晓晓今天九点多到时家,双休日的时候,她一般来的比较晚,童思慧说让孩子多睡会懒觉。
于是她轻手轻脚地把清洗果蔬,放进冰箱。也不敢去阳台洗衣服,担心洗衣机的声响把孩子吵醒。
今天足足等到了中午12点多,这两个孩子,一个都没起床。
起初,她有点想去把虞梨叫醒,问问虞梨中午想吃什么,她也能做好饭,等着他们睡醒再吃。
后来斟酌再叁,她先给童思慧打了电话。
童思慧说昨天她带着孩子们出去吃饭了,两个孩子应该是玩得太晚了,今天才会没起床。
晓晓只好给自己找点别的事干,擦了一遍又一遍的桌子,干那些不发出声响的家务劳动。
等到下午两点多钟,虞梨才慢吞吞地从房间出来。
晓晓见她出来了便问:“睡醒啦?今天想吃什么呀?”
虞梨笑着说:“没什么想吃的呀,晓阿姨,您买菜了吗?要不您直接就回去吧,等时默睡醒了,我们自己做饭吃。”
这?
晓晓连续两个星期都没留下做饭了,心里也犯嘀咕,是不是自己做的饭不符合孩子的胃口。
虞梨见晓晓很久未动,想着时默还在她房间内,继续说:“晓阿姨,我现在真的不饿。昨天睡得太晚了,吃了很多东西,现在胃里还泛酸。时默那头猪比我吃的还多,估计更不想吃东西,您先回去吧,真的没事,这些家务我也能做。”
既然都这么说了,晓晓也只好脱下围裙,在虞梨的注视下离开了时家。
虞梨回头叫房间里的狗:“时默,出来吧,她走了。”
“你说谁是猪啊!”时默敲了敲她的头顶表达不满。
两个人就像老夫老妻一样自然。
为什么觉得就像老夫老妻,因为童思慧和时鸿在家时也是这样相处的。
……
虞梨准备刷牙时,发现晓阿姨给他们买了新的牙刷。
一黑一白,就像时默和她。
牙刷在各自的水杯里,但刷头却靠得很近,也像时默和虞梨。
一开始明明是两个世界的人,却意外产生交集,成了交叉线。
等到时默去洗漱的时候,当然也注意到自己漱口杯里的牙刷变了样,但他却不满意地撇了撇嘴。
大概是因为,时默不满足和虞梨只做交叉线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