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他承认,就像蕴酒所说的,他没出息,闻靖宇仿佛是他的全世界,总是轻而易举的牵制他的情绪。
叔叔,谢谢你对我说这些,白一鸣敛了敛眸子,眼底的喜色有些掩饰不住,语气也不自觉变得柔软乖巧,我想再确定一次,你真的想清楚了吗?
稍稍停顿一秒,他深吸口气,郑重地说:决定跟我在一起。
闻靖宇低沉的笑声若有若无地传过来,团子,下楼吧,叔叔想看着你亲口说出来,而不是隔着电话。
下,下楼?白一鸣惊愣,长腿一迈从床上跳下去,两步蹦到窗边,伸着脖子往下瞅,真是开心又感动,你来的这么早,上午不开会吗?
闻靖宇爽朗一笑:开会哪有你重要。
白一鸣道行太浅经不住撩,就这么一句话轻松败下阵来,他红着脸把头缩回来,低声说:没看到你,骗我的吧...
车子没停在正门,闻靖宇解释道,我停在侧门了,让你少走两步,下来吧团子,叔叔接你回家。
等等,我穿衣服!
白一鸣欢快地挂了电话,冲进厕所开始洗漱,他一边刷牙一边照镜子,心里美的冒泡。
这时,洗手间的门被人推开,回头一看,竟然是二哥白佐尧。
对方笑的温和,问他:一鸣,怎么了?
白一鸣嘴里含着牙刷,眼底满是愉悦,含糊道:苏苏来接我喽...
没错,白佐尧笑着点头,闻先生等了你一夜,你也该收起任性了,能让闻先生等一夜的人可不多,一鸣长本事了。
什...什摸?白一鸣瞳孔微扩,赶紧把嘴里的水吐出来,满是泡沫的唇瓣开开合合,二哥,你没骗我吧,叔叔他一直在楼下等我吗?
白佐尧点头:是。
本以为青年会露出得意或者感动的神情,哪知白一鸣的脸色煞白煞白的,他抽张纸胡乱擦嘴,一边往外走一边说: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白佐尧看他忙碌不暇的样子有些无语。
白一鸣匆匆穿上裤子,抓起外套就跟家里失火了一样往外跑。在门口,他遇到了被他吵醒的蕴酒,对方睨着他,皱眉问:怎么了,大早上的这才几点啊。
白一鸣系好鞋带,开始穿外套,此刻满脸的惊慌失措:叔叔居然没走,他在下面等我整整一夜,我真不懂事,他刚做完手术没多久,如果复发了怎么办。
越说越愧疚,想到闻靖宇忍痛一夜守在楼下的画面,他心疼的都快哭出来了。
杨文泽曾经说过,闻靖宇的腿伤很严重,虽然手术成功,但是需要良好的环境静养,最受不得劳累和着凉。
旧伤最容易复发,现在正是康复期,万一出了差错情况不容乐观。白一鸣真的没想到对方会在楼下熬一整夜,早知如此,他还有什么别扭的,昨晚就应该早点下来。
他一路小跑,脚步凌乱,气息不稳。跑到小区门口才意识到自己的形象问题,刷牙的时候忘记洗脸了,急忙从兜里掏出湿巾,敷衍地擦了擦脸。
闻靖宇的车子果然停在小区侧门,他不管不顾地冲上去,对着车窗一阵猛敲:叔叔,开门。
车门被打开,白一鸣还没来得及看清楚车里是什么情况,他就被一股力量束缚,猝不及防的被人拽上车,紧接着,落入一个熟悉又温暖的怀抱。
闻靖宇将他抱稳,轻抚他的细发,又低头亲了亲他泛红的耳尖,就像对待失而复得的宝贝一样,小心翼翼又忍不住亲近。
一鸣,不躲我了?男人的声音压的极低,自然格外性感。
叔叔...白一鸣那双黑亮的眸子里流露出的,更多是关心,你没事吧,腿疼不疼?
他去摸闻靖宇的膝盖,手敷在上面也不敢用力,语气愧疚还带着些许的抱怨:干嘛等一晚上啊。
我很想你,闻靖宇目光诚挚,言辞间都是无奈和恐惧的意味,想见你,怕你又玩失踪,所以不敢离开。
白一鸣湿了眼眶,所有的委屈和爱意顷刻而出,他搂紧男人的腰,把脸埋在对方的胸口,喃喃道:叔叔,是真的吗?
什么?闻靖宇轻声问。
白一鸣忍不住呜咽:你发微信说爱我,是不是真的。
闻靖宇轻笑,挑起他的下巴,眼中的爱意愈发明显:当然是真的。
白一鸣环在对方腰间的手更用力,那你说我最重要,在你心里排第一,也是真的对吗?
闻靖宇低头,额头抵住他的,声音极轻:真的,你最重要,以前是,现在是,以后也不会变。
那你...白一鸣眼底闪过一丝不安,对我是亲情还是爱情,你认为回答我,我要听实话。
闻靖宇揽住他的腰,让人坐到腿上,狭小的空间内两人紧密相贴,双方都无处可逃。一只温热的手掌敷在白一鸣的脊背,男人呼吸变得些许沉重:一鸣,你觉得呢?
白一鸣觉得他要死了。
现在抱着他的人不是别人,是他暗恋三年明恋一年,惦记了无数日夜的男人,被对方这么明目张胆的撩拨,他定力再强也抗不住。
他感觉到脸上的皮肤越烧越热,身体发软失了力气,干脆把脸贴在闻靖宇的颈窝处,闭上眼睛努力呼吸,我想听你亲口说。
一鸣,把脸抬起来,闻靖宇不给他逃避的机会,修长手指端起他的下巴,将他红透的脸露出来,傻瓜,是爱情,昨晚是谁问我有没有性幻想的,隔着电话胆子那么大,见面就不敢了?
害羞是一码事,敢不敢是另一码事。
为了证明自己的胆量有多大,白一鸣抬起头,微微偏脸,温热的嘴唇印在男人的下颌。
占完便宜,他眸光闪了闪,语气很重:叔叔,说好了是爱情,你以后只属于我,是我一个人的。
青年几近偏执的占有欲和探究让闻靖宇稍感惊讶,轻叹道:团子,你认真想一想,自从你长大,我身边还有过其他人吗?
白一鸣抿嘴笑:我知道。
正因如此,他当初才有满满的勇气和自信表白。他和闻靖宇,从来都不是单相思。
叔叔,你只能有我,你是我一个人的,我不准其他人靠近你,谁都不行。
说完这段话,白一鸣看着闻靖宇,小小年纪气场十足,眼神不容拒绝。
闻靖宇一如既往的溺宠他:好,我答应你。
一言为定。得到满意的答案,白一鸣软绵绵地瘫在男人怀里,露出得逞的笑容。
闻靖宇勾起他的小手指,轻轻晃了两下,你也是一样的,不准再躲我,不准玩失踪,不准让我担心,要接电话回...唔....
白一鸣不想听他说教,忙不迭地堵住男人的嘴。唇上一片柔软,他含住叔叔微凉的薄唇,下意识闭上眼睛感受对方传来的气息,舌尖顺着缝隙大胆地探进去。
关于接吻,白一鸣真的是菜鸟且瘾大,他在男人嘴里笨拙地探索,也不会换气,不一会儿就丢了主动权。
闻靖宇把他搂的更紧,一手扣住他的后脑,热情回吻,强势又不失温柔,很快把这个小菜鸟治的服服帖帖,不敢再造次,跟个小媳妇似的没脾气。
一吻结束,白一鸣浑身泛软地靠在男人怀里,他半阖着眼睛浑身倦意,静静地感受热情过后的余韵。
只要想到未来无数个日夜他都可以这样抱着闻靖宇,便觉得一切坚持的都是值得的。
叔叔,今天要工作吗?他把脸从男人胸前挪开,满眼期待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