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这片刻的耽误,再去看蒋行知那边,发现沉聿白身边的舞娘已经转坐了他那里。
少年郎轻笑一声,用平淡的语气说着可以左右她生死的话:“小蝶,看来你不知道美貌是这个世上最不缺的,而最弥足珍贵的是每个人的小命。”
“哇~”江月眠用崇拜的眼神看着他,“公子,您真不愧是奴看上的人。”
“怎么说?”
“奴觉得,这世上英俊的男子多如过江之鲫,而像您这般有大智慧的最是珍贵稀有。”
没有人会讨厌他人的恭维,平英豪不过是个十八九岁的少年郎,即便从小没少听身边人的谄媚殷勤。
“有趣。”平英豪第一次对异性起了兴致,他突然想到前些日子母亲提起的一件事,目光又在江月眠身上打量了一回,而后说:“想不想跟着我?”
正用余光四处乱瞄,找双生子的江月眠“啊”了一声,抬眼看着少年郎那俊脸,有点意动。
“呵,你这小娘子怎么又精又傻的。”少年郎又一次轻笑,这次笑意抵达眼底,左眼尾处的一颗泪痣娇艳欲滴,整张脸更显昳丽动魄,有种摄人的美。
“那”江月眠偷偷咽了口吐沫,“奴要陪您到散席吗?”
“不用,你先退下吧。”
“哦。”
江月眠这才发现,那位给徐清玉斟酒的领舞已经起身离席,而其他舞娘也纷纷站起来,她舒了一口气也跟着起身离去。
她可不想当个丫鬟般,伺候人到散席。
从偏殿出去又回到之前换衣服的地方,将她认错的那大娘,立即把江月眠拉到左边耳房。
江月眠甫一进去,便看到一个与自己身形差不多的姑娘在里面,当下了然这是被正主抓包了。
“你、你到底何人!”那姑娘尖着嗓子质问,情绪有点激动,“为何冒充与我?”
“小蝶。”
张大娘递个眼神过去,小蝶立即噤声,只恼怒地瞪着江月眠。
“你缘何冒充舞娘?可是有什么阴谋!”张大娘面容肃穆地问她,说着还亮出一把弯刀。
“是大娘您认错了人。”江月眠解释道:“我是西苑芳菲斋的客人,过来找我家少主,无忧岛沉公子的。”
“是么?”张大娘狐疑地打量对方,见她从容淡定,笑容和善,也不敢妄下结论,吩咐小蝶:“你去叫方总管过来。”
“是。”
不一会儿,方总管被请来,张大娘连忙将此时禀明来龙去脉。
“芳菲斋确实有两位姑娘……不过我没见过,须向沉少主鉴别一下。”方总管看了眼江月眠,拱手道:“若真是误会一场,定会赔礼道歉,还请姑娘莫要怪在下谨慎多疑。”
“无妨。”江月眠表示理解,“你只管去请我家少主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