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少,她是你最讨厌的陆盏眠啊!”黎桐试图唤醒寇骁的记忆。
如果不存在偏差,那么他最痛恨的不就是陆盏眠吗?
霍明远轻哂着黎桐的“送人头”,唇角噙着的笑意冰冷,看来寇骁是从始至终就没打算放过陆盏眠啊。
站在门口的助理向威在他家少爷眼睛微眯盯着盏眠小姐赤.裸玉足的那一秒,就已经心领神会地派人去找尺码为三十七的平跟鞋。
拿到鞋后,他恭敬有礼地躬身走到寇骁面前递上。
平跟裸粉色的鞋在打开的那一瞬,场内懂门道的模特难以抑制地骚乱起来。
这双鞋是大师级别的作品,能够亲眼目睹已经奢望了,可居然被陆盏眠穿在脚底下!
女模特们的牙咬得粉碎,站在大门口的应栀却是按捺不住心里四十米长的大刀,这寇骁怎么总是阴魂不散缠着陆盏眠,前些年害得她连留学都没去成,难道还不够吗?
置身于冰窖的陆盏眠直勾勾地盯着寇骁那张拓落不羁的脸看,浓黑的远山眉下漆黑摸不到底的深潭,仿佛沦陷进去,就永远也逃不出来。
突然回神的陆盏眠像是被灼烫般地缩回自己的脚,可自己的肩膀被汪静狠狠地压住。
……
如今的她是只能靠着是寇骁前女友的身份沾点光,才能解脱此刻的困境是不是?
男人的火气重,掌心的部分烫得不可思议,陆盏眠耳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熟透。她用脚腕挣了挣,试图避开寇骁直接的触碰,可他却像是蓄意似的用手指撩上她最敏感的脚底。
哪有人穿鞋还摸脚底的?
陆盏眠实在头皮发麻,挣脱汪静的桎梏后,她抬脚踢开那双昂贵的裸粉色平跟鞋,白皙圆润的脚不惧寒冷地踩在凉透了的瓷砖上,她话里藏针,“我跟寇少貌似也不太熟,你这样的举动传出去,有辱我的名声。”
嘶。众人倒抽一口凉气,这话陆盏眠可真敢说。
躲在后头看热闹假装吃瓜群众的应栀在心里疯狂啪叽啪叽鼓掌!自己家盏眠就是干得漂亮!
溢满满亭的冷漠与声色犬马十里洋场里看热闹劲儿相交织,寇骁如今青睐于她这方,黎桐像个夹紧尾巴的黄鼠狼似的连个屁都不敢放,她嘲讽地勾了勾唇角,“我还有事,恕我不再奉陪。”
黎桐咬碎了银牙。
虽然她是没脑子的那种蠢,但也不至于在寇骁已经表态的情况下硬着头皮跟陆盏眠正面刚。
眼见着陆盏眠施施然地站起,神色薄凉的秋水瞳看也没看他,可寇骁还是情难自抑地伸出右手攥住她的细腕,晦暗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受伤,他发问:“你就这么不想看见我?”
啧,什么时候寇骁也会提出以疑问句的句式来问她了,他不是素来肯定句用得最多吗?
“把头转过来。”男人语气强硬,令人难以拒绝。
他素来对她颐指气使惯了的,样样都得让他称心如意,就连她的芭蕾舞鞋还得用他选择的那一款,如若不然,以他偏执的性格又要闹上一番。
从前惯着他是因为她傻,觉得寇骁可怜无人疼,拿最赤城的心去贴近它后才惊觉,这个男人的控制与占有欲是她无法想象的,他就是想要她以金丝雀笼中鸟的姿态陪伴他,直到玩腻。
合上杏眸,唇角微翘,如今的陆盏眠没道理重蹈覆辙,更不会重新回到她的怀里。
抬步不顾右脚高肿的伤痛,陆盏眠慢慢地往前走,她的背脊笔直,像是高傲的白天鹅。
紧接着,只见寇骁抿紧唇瓣大步上前,他像个野蛮人似的扛起陆盏眠,不顾女人的挣扎,他冷冷地警告在场的诸位,“今天的事如果谁透露出去半点风声,那么休怪我寇骁翻脸不认人。”
“寇骁,你是疯了吗?”陆盏眠表情不霁,面色恼然。
寇骁紧紧地用手臂力量扣着她,如墨色般深沉的眸子里满是薄凉,唇角的冷意化都化不开,“在放你走的那一刻我就已经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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