秽土大军对木叶村的进攻以一种让人摸不着头脑的方式被中止了,就像这次的袭击一样莫名其妙。
在国境边缘想要趁机分杯羹的四大国发现挡箭牌突然没了,也熄了进攻木叶的心思。三战结束还不到十年,新一茬的忍者们还没成长到独当一面的程度。就算是脾气最为火爆的四代雷影,在秘书的劝说下,也暂时打消了立马发动四战的心思。
而且,不知从哪里传出宇智波斑复活了的消息,就在三战之地雨隐村。一时之间,各国暗部纷纷出动,潜入雨之国偷取情报。
然后就是肉包子打狗一去无回。
本来只是例行去他国搞事,给老对手挖坑的各国影们在几乎全灭的数据前失去了信心,再互相写信骂了几个来回,他们发现在大家都在搞事的时候,木叶村居然在装鹌鹑。
这怎么能行?!说好的五大流氓,你木叶突然装斯文,是不是要禽兽化了?
虽然不能直接打上门,舆论上的攻击还是可以搞一搞。于是造谣木叶要动用九尾人柱力的消息从各个角落里飞了出来。
纲手得知这个消息气得都笑塌了五张桌子。夕颜每天下班的时候都会跑来拉着我出去喝闷酒。没错,她现在是五代目的贴身暗部,别的没学到,酗酒倒是学得很快。
夕颜拄着酒瓶,两颊通红,口齿不清的哭诉道:“你是不知道啊。报告一共就五页。五代目看一页砸一张,翻一页再砸一张,暗部藏在密室里的备用桌都被用完了。她还让我明天之前把办公室恢复原状。难道我堂堂暗部队长下班还得通宵刨木头?”
我同情的摸了摸小伙伴的狗头——面具,趁机在她雪白嫩滑的脸上摸了把。
“咳咳。”月光疾风坐在桌对面,用眼神示意正在埋头写信的止水。
盯着一枚熊猫眼止水茫然抬起头,就看到疾风在对他使眼色。
“你们俩眉来眼去的干什么?”理直气壮的女声在对面响起。
止水打了个哆嗦,小声嘀咕,继续写信。
“我什么都没看,什么都没看到。没看我还在加班吗?村里也是,族里也是,怎么那么多事啊?被幻术坑了的宇智波还能叫宇智波吗,直接开除族籍。这种小事也要写信问我,通灵兽是这么用的吗?我的乌鸦都飞瘦了!”
“兄弟!你也太从心了!”疾风没见过这么怕老婆的。大家都是忍者,who怕who啊。
“宁说从啥?”夕颜喝醉了,大着舌头,隔着桌子扑了过去,一头栽进男朋友怀里。
“没……从你!”关键时刻,疾风双脚着地了,求生的情商又占领高地了。
“唔……我要回家,刨木头!你也要和我一起!”
“好……好的。”
止水揶揄的瞥了眼老同事藏在桌下的不可言说部位。
疾风红着脸,嘟囔着不和狗男女一般见识,秀恩爱不得house,我们是正经恋人关系,成了婚的油腻男人之类不清不楚的话,扛起女朋友脚底抹油速度溜了。
主动约酒的人走了,包厢里只剩下我和止水两人。碍眼的电灯泡消失了,止水也不装了。
“怎么办呢?”
我拿过他手中的信,沾了一点酒水晕染在信纸周边,慢慢搓开夹层,抽出真正的情报。
“这有什么难的。等会儿用木遁帮她再打十几张存着。”
“你的手臂没问题吗?”
我举起拿着信纸的崭新右手,转动肩关节挥了个大圈,比出大拇指。“好得很!排斥反应都没有,和原装的一样!”
止水眨了眨右眼,一双上挑的桃花眼里闪烁着调笑的意味。
“二代大人果然厉害啊!大蛇丸只能做活体木遁试验,他却直接用你的细胞重新培养了一条手臂。”
听到夸赞千手扉间的话,我浑身不自在。“啊,嗯,唔,你说的对。毕竟是火影嘛,哈哈哈哈。”
突然发现了盲点。我奇怪的问:“你不是一直喊他岳父吗?怎么又变了?”
止水叹了口气,露出哀怨的神色。“这不是要考虑某个傲娇的心情吗?我要是在她面前称呼哦多桑嘛,她岂不是很尴尬。”
我被气笑了,扑过去锤他。“阴阳怪气是吧?含沙射影是吧?看我不揍你。”
“夫人饶命!”止水高举双手,从善如流的任由妻子将自己扑到。他躺在榻榻米上,眼睛亮晶晶的盯着因为剧烈动作散开的衣襟下,还不忘口花花的调戏道:“为夫昨晚已经认罪认罚,任凭夫人折腾了啊。”
什么人啊!在外面居然还满脑子带色废料。我不可置信的抓起他的衣领,咬牙切齿的质问:“你在胡说什么啊!”
吱呀——
推门被人打开了,静音站在门口捂着脸,指缝间露出两只八卦的眼睛。
“对不起,打扰了。纲手大人通知你们过去!”
她用一种科学研究的态度严肃的上下打量了一番,说:“还要多久,搞快点,最多帮你们拖延五分钟。”
“五分钟也太……”止水下意识反驳。
“你闭嘴!”我恼羞成怒的从他身上跳下来,拉着静音冲出包厢。
止水得意的笑声被我甩得老远。
一边跑,一边问。“不是下班了吗,纲手大人还愿意主动加班?”
静音拨开被风贴在脸上的发丝。“我们接到了音隐村传来的重要情报。”
嗯?音隐村传来的?不先给我,给火影?胆子大了啊!鹿原叔!
任凭我软磨硬泡,静音坚决拒绝在除了火影办公室之外的地方透露消息。我只好顶着一脑子问号从二楼窗台跳了进去。
纲手一看就很生气,文件散得满地都是。静音一落地,条件反射一般抱住头,和豚豚一起认命的替五代目收拾干净。
我踮着脚尖,绕过一堆纸,几条打开没关的卷轴,一杯打翻了的散发着酒味的茶杯,找了个干净地界站稳。
“宇智波止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