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我们的合作,要不一起喝个酒?”我兴致勃勃的建议着。
据说根部这里还保存着当年千手柱间和宇智波斑结盟喝交杯酒的大杯子呢。要是能搞出来的话,拿去黑市肯定能买个大价钱。最少能经费自主一年。
菠萝头很不耐烦的挥手让我快点滚。
哎。没办法,失去了一夜暴富的机会。
走着走着,就咂摸出一点刚才忽略的小细节。
奈良答应得太快。森乃为什么会提到阳封印。
返身重新推开刑罚室的门,奈良还在写写画画,森乃皱起眉头,不耐烦的说道:“不是说要解决宇智波的吗?还不快点去?村里有意见的我们来就好。”
“没事,就是忘记拿武器了。”我漫不经心的走到他身边,旁边是挂受刑人的木架,上面吊着不少铁质的器具。挑挑拣拣好一会儿,选了把背面锯齿,开了血槽的冷淬匕首。
“有完没完啊!每次来就要摸点东西走,当这些东西不要钱吗?”
“是啊是啊。我可穷了,之前的武器都被扣走了。这不是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吗?”
我搓了搓手指,刚才摸木架的手指沾上了暗红色的血液,很粘,尚未结成硬块。上面刑具看着却没有被动用的痕迹,反而……视线转到森乃老爷子尚且完好的那只手,那只手里提着一把钢锯,锯齿上的黑血还没来得及擦干净。
我抬起眼,森乃眼睛瞬间睁大,将钢锯扔了过来。我侧身让开,有些吃惊。紧接着,他单手结印——“通灵之术·拷问屋!”
数条钢链从地上窜起来,将我和他同时拉入刑罚室地下水牢。
“受死吧!垃圾!”
四周的刑具同时朝我刺过来,我泡在水牢中间,手脚被捆缚,不能挥刀,也无法结印。
森乃浑浊的老眼突出,牙关紧咬。这个术,施术者和受刑人感受到的痛苦是等量的。一旦千手春树死亡,他也会同时死去。
但是,为了木叶,为了初代目二代目,村子绝对不能出一个姓千手的叛忍!
我什么都看不见,只感觉到破空的风声。一只漆黑的乌鸦从胸口钻了出来,血红的眼睛转化为四角风车。数不清的刑具失去了操控者,同时落入水中,溅起无数水花。
森乃全身一僵,悄无声息的沉入水牢之底。
别天神·光芒——止水放在我这儿的幻术,一旦自身无法做出反击,又受到了致命攻击,就会自行启动。
锁链随着是施术者的死亡消失。查克拉又在体内继续流动,我翻身踏上水面,感觉到了这里还有其他人的存在。
水牢四周刻满了各种封印,从外面根本感知不到里面的情况。但在里面勉强能感应到一些。
我转头看向一角,轻声问道:“谁在那里?”
角落里静悄悄的。出现在水牢的,全都是重刑犯。或许对方已经不能开口说话。
本着以防万一的心理,我走了过去,伸出手去触摸。
墙壁钉着粗糙的铁钉,铁钉下钉着一只人类的手掌。
那是一只苍老的手掌,手指和手掌相接处还有一些油腻的触感,仿佛刚刚做完饭,没来得及洗干净。
继续向下摸,找到一颗头颅。我细细抚摸对方的面孔,脑海中慢慢勾勒出对方的面貌,心开始不住地往下沉。最后摸到嘴角,嘴角被撕裂到脸颊,又被针线缝了起来。我一点一点挑开缝合的细线,微不可闻的声音终于在这个漆黑血腥的水牢中响起。
“是春树吗?”
我全身僵硬,仿佛被黑绝附身,连声带都无法颤动。
这是秀丽婆婆的声音。
“快去找三木。不知道他逃掉没有。别管我了。”
三句话说完,手掌下的气息彻底消散了。
我……我还没来得及和她说上一句话。
为什么秀丽婆婆会在水牢里?三木怎么了?三木又在哪里?为什么他们会被根忍追杀?枝子婆婆呢?她又在哪里?出事了吗?铃兰和铃美在日向能安全吗?
数不尽的为什么把我彻底淹没。内心深处又隐隐知道了这么多为什么的答案。
是啊。我一直都在想方设法向火影靠拢。团藏还没手臂用,怎么可能会放过我呢?那么同我关系亲近的人肯定也会遭受池鱼之殃。
原以为在猿飞日斩的威慑下,他还不至于手伸得这么长,没想到……
终究是我太天真,才造成了如今的局势。
身体发麻,脑子也发麻。
就说啊,动什么脑子,干嘛想那么多,根本就不是那块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