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礼看到她傻傻地站在门口,将手中的红酒杯放下,问道:“怎么不进来?”
“嗯。”白惜惜走进来,将书包拿下来,坐到了沙发上,“小叔今天似乎很高兴,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生意上的事,说了你也不懂。”白礼一边说着,一边弯下腰随手揉了揉她细软柔顺的头发。
白惜惜愣了一下,这还是他第一次对她做出这样亲昵的举动。
她傻傻地抬起头,看着面前的男人。
日光灯清亮的光线流泻而下,在男人的周身形成一道模糊的光晕,折射在他高挺的鼻梁,贯穿了半个脸颊,让他本就白皙的皮肤,变得更加通透起来。
他的周身蔓延着他常用的那款广藿微苦气味的香水,萦绕在她的鼻尖,她的心开始剧烈地跳动起来。
将手握成拳头按在胸口,似乎这样就能将自己即将要跳出来的心脏按回去。
怕自己心跳的声音被听见,也害怕自己高热的脸颊泄露心事,白惜惜抱着书包结结巴巴地说:“我、我去做作业了。”
白礼收回手,欣慰地点点头,“早点做完休息,不要太辛苦。”
“嗯。”
回到自己的房间以后,白惜惜如同擂鼓般的心跳慢慢地缓和了下来。
她走到衣柜的穿衣镜前,镜子里的女孩满脸绯红,十七岁的年纪,还带着未脱的稚气。
她抬起手摸了一下自己发烫的脸颊。
他……喜欢什么类型的女人呢?
……
白惜惜在做作业的时候,听着客厅外传来轻微的响动,猜测白礼在外面做什么。
他的脚步声并不重,但是在她专注地聆听下,还是能猜到他去了厨房,然后打开了冰箱。
他是拿了那瓶他常喝的依云吗?还是从冷冻层取了些冰块?他还在喝酒吗?会不会喝的有点太多了。
想到他今天眼角眉梢少见的意气风发之态,她咬了咬下唇,握着笔的手无意识地在本子上划了几道。
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本子上写了白礼两个大字。
她心里一慌,好像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一样,赶紧将那一页纸撕下来,团成团丢进了垃圾桶。
感觉空气中都弥漫着燥热,她抬头看了一眼空调,24度,并不算高的温度。
随手拿起遥控器,又调低了两度,可是还是觉得闷热异常。
直到她把空调调到了18度,都没有让空气中的温度降下来的时候,她终于反应过来,其实并不是因为自己的心浮气躁,而是因为空调坏了。
盛夏,还是在高层,空调不制冷以后,房间很快就热得像个蒸笼一样了。
她想了想,抱起作业本,去了客厅。
白礼已经不在外面了。
白惜惜将课本放在茶几上,作业本垫在膝盖上,由于茶几是矮几,所以只能这样。
她写了没一会儿就感觉到腰酸背痛的,可是还有两张卷子要写。
于是伸了个懒腰,继续投入到题海中去了。
白礼出来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伏在膝盖上写作业的女孩,“为什么不在屋里写?”
白惜惜由于做得比较专心,听到说话的声音,才惊觉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她的身后。
他穿了一身银灰色的丝绸质地的家居服,脚上穿着一双同色系的拖鞋,将他穿西装时的那股锋利的气质淡化了不少。
“房间里空调好像坏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