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粉白知言真的太幸福了,这就有大女主戏了!我天我天,我要幸福死了,期待知言饰演的银鸢。】
【啊啊啊,我死了,我要看《缠枝》!】
【没想到啊没想到,知言竟然真的能试镜成功,拿下这部戏,啊啊啊,大制作啊,我们知言宝贝太争气了!爱你!】
粉丝们在超话下面狂欢了好几日,在圈内和白知言稍微关系好的朋友都在转发,白知言把这件事当成笑话讲给季止行听。
“当然有人是真的因为和我关系好所以才帮我宣传,但是大多数帮我宣传的人其实不是因为我,是因为我身后的盛世集团。”白知言躺在沙发上叉了块苹果吃。
季止行在旁边给她削梨。
“你身上的所有加成都是你的实力,所以,还是因为你。”他把梨削下一小块喂给她。
白知言在沙发上翻了个身,从躺着改为趴着的姿势,仰头望着季止行,笑问:“我有个问题想问你,如果我不是我呢,如果季叔叔不是和我妈妈在一起,是别的女孩子,她也走了和我一样的路,踏进了演艺圈,你会帮她吗?”
“那是我爸的事情,除了你,你以为别人能轻易上我的车?”
白知言想起,季止行曾经说过,他的车只载过她一个女孩子,所以才能肯定那颗耳钉就是她的,她心头升起几分奇怪的感受。
有点温暖,还有点骄傲。
季止行又递过来一块梨,白知言张口吃下,愉快地“哦”了一声。
门铃忽然响了起来,白知言猛地从沙发上爬起来,奇怪道:“谁来了?你今天好难得才休一天假,就有人上门来找你?秦风?”
季止行起身去开门:“是薛东阳。”
白知言立刻坐好,拿起遥控调电视,开门声刚响起,白知言就听到薛东阳郁闷的说话声,“我今天家里来亲戚,极品亲戚,问我还要游手好闲到什么时候,我毫不客气地把对方骂了一顿,骂得我浑身舒爽,我妈被我气着了,就把我赶出来了。”
薛东阳嗤笑了声:“我还不爱待家里呢!”
“我这里没什么好玩儿的,”季止行声音冷漠,“你应该去找另外几个。”
“容离和蒋一铭都在剧组,顾延廷在跟他的小女友腻歪,只有你需要我啊,我只好来你这里了,”薛东阳摊摊手,脱了鞋就朝里走,乍然看见沙发上还坐了个姑娘,“咦”一声,“谁啊?我靠,你这里还能有姑娘?!”
白知言回头,朝薛东阳打招呼:“东哥,好久不见。”
薛东阳瞬间两眼放光,“哎呀,是我们知言妹妹啊,知言妹妹,你在这里太好了,我今天能吃到你做的美味吗?”
季止行:“不能。”
季止行坐到白知言的旁边,道:“她马上要进组了,让她休息。”
薛东阳:“我听说她已经休息很多天了,我就没见过比她更闲的艺人,看看容离那厮每天忙得跟狗一样,哪像知言妹妹,闲得都要发胖了。”
“胖”这个字对女艺人来说实在敏感。
白知言反驳:“我没胖,我吃不胖,我还是九十斤,而且我也没闲着,我拍了几个广告,还请了老师来授课,只是没有公开活动而已。”
“原来你这么忙啊!”薛东阳“啧啧”几声,“我听说你下部戏合作的男演员叫李云扬,古装小王子啊,见过他本人,还挺帅的。”
“你没看《魔域闯关》啊?李云扬也参加了《魔域闯关》。”白知言道。
“我当然看过了,我妹妹参加的综艺我能不看吗?不过你在那部综艺里面的光环太重了,把别的艺人都掩盖了,别的人包括容离我都没太注意。”薛东阳翘着二郎腿,伸手想从果盘里拿削好的水果吃,被季止行一把拍开手。
“给你吃的?”季止行尾音上扬,不悦道。
薛东阳委屈地看季止行一眼,“吃块水果怎么了?”
“想吃自己削。”季止行道。
“小气!我大老远跑来陪你给你解闷,你就这么对我?”薛东阳跟白知言抱怨,“知言妹妹,你哥也太凶了,你管管他。”
他趁季止行不注意的时候,飞快地拿了一块梨塞进嘴里,笑道:“哈哈哈,还是第一次吃到行哥亲手给我削的水果。”
季止行没理会他。
薛东阳看了眼厨房,“知言妹妹,我们晚上吃什么啊?”
“吃面。”
“不是,我大老远来,咱俩都那么久没见了?你都不想哥哥我啊?就给哥哥吃面?”薛东阳一脸伤心欲绝,“我这么惨的吗?”
白知言笑眯眯地点头:“嗯。”
到了饭点,白知言去做饭,季止行去厨房打下手,薛东阳一个人在客厅呆着无聊,跑去厨房凑热闹,“煮个面而已,你们俩怎么还扎堆了。”
从他踏进门的那一刻起,季止行就在忍他。
他连续工作了十多天,好不容易才在白知言进剧组的前一天挤出一天的时间陪白知言,他却中途跑来打扰,现在就连煮个面的二人世界都没有了。
季止行凉凉的眼神朝他扫过去,“出去,别在这儿捣乱。”
“我不捣乱,我就在门口陪你们说话。”薛东阳靠在门框上,他看见白知言在煮汤,季止行把豆芽放到水盆里洗干净,然后捞起来递给白知言,这一幕看着给他的感觉格外奇怪。
两人分明也没有什么过多的动作,更没有不合适的言语,但是薛东阳就是突然间觉得,他好像有点多余。
如果换做容离或者蒋一铭可能就准备识相地走了,但是薛东阳不同,他脸皮不是一般地厚,他琢磨着季止行和白知言的互动,琢磨半天也没有发现哪里不合适。
白知言觉得薛东阳就是一百瓦的大灯泡,往哪里一站哪里就特别刺眼,不仅如此,话还特别多,而且一直在diss季止行抠门。
“我以为你只是说说,结果还真给我吃面啊?”薛东阳唉声叹气,“我就不该来的,外面那么多大鱼大肉吃着不香吗,我跑来你们这里吃面!”
季止行:“不吃赶紧走。”
“那不好吧,这面都要起锅了,不能浪费啊!”薛东阳笑嘻嘻道。
白知言终于把面煮好了,季止行端他和白知言的,让薛东阳自己端自己的,等坐到餐桌旁,薛东阳吃第一口面的时候就愣住了。
“卧槽,这也太好吃了吧!”薛东阳忍不住对白知言竖起大拇指,“知言妹妹,真的,你嫁给我得了,你别的不做,就每天给我做饭,如何?”
季止行眼神凉凉。
白知言皮笑肉不笑,“玩笑开多了容易闪到舌头。”
“嘶——”薛东阳不小心咬了自己一口,疼得眉头一皱,“知言妹妹,你嘴巴开过光吧?”
白知言并不答话,低头继续吃面。
薛东阳挑眉看着白知言,扯到最初那个话题,笑道不怀好意,“哎,知言妹妹,《缠枝》这部戏,你和李云扬合作,有吻戏吗?”
季止行瞬间黑脸。
白知言瞅了季止行一眼,对薛东阳这个问题有点无语,她道:“我看过剧本了。”
“有还是没有?”薛东阳好奇地问。
“没有,《缠枝》是大女主戏,男的都是绿叶,感情戏有,但是不多,李云扬的那个角色,到整部戏的三分之二的时候就死了。”白知言干巴巴道。
“你以前交过男朋友没有?”薛东阳问。
“没有。”
薛东阳“啧”一声,“你们俩不愧是兄妹,你哥也没有交过女朋友,你演戏好歹还要和异性接触,不像你哥,他对女人免疫,活了二十五年,初吻都还在,啧!”
白知言:“呃……”
她尴尬地低头继续吃面,低头的样子就差把脸埋进面碗里了。
季止行:“你话太多了。”
“我这不是和知言妹妹闲聊吗?”薛东阳嘻嘻笑,“而且你本来就没有交过女朋友,你初吻本来就还在,怎么还不让人说了?”
“不在了。”季止行否认。
“啊?什么不在了?”薛东阳一时没反应过来,须臾后,他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看季止行的目光就像再看一个背叛他的女人。
薛东阳震惊,“你初吻不在了?什么时候的事情?你老实交代,哪个女人夺了你初吻?”
白知言低垂的脑袋根本不敢抬起来。
“不是说好的和尚吗?不是说好的对女人没兴趣?你竟然……”薛东阳语气一顿,话音陡然转了个大弯,指着季止行的某个地方悲愤发问,“那你的童子之身呢?还在吗?”
白知言:“……”
季止行:“……”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季止行挽袖,眼神冷漠,“好久没交手了,练练吧。”
薛东阳咽了口口水,跑到茶几旁拿起放在茶几上的车钥匙就朝外跑,一边跑一边道:“别了,今□□动不方便,改天吧,我还有事,改天再会,告辞。”
“知言妹妹,拜拜!”薛东阳一阵风似的刮了出去。
“碰!”关门声震耳欲聋,吓了白知言一跳,她从面碗中抬起头来,瞄向季止行,表情非常地一言难尽,半晌后,她把面碗一推,对季止行道:“去洗碗。”
客厅里电视的声音很嘈杂,白知言百无聊赖地按着遥控器,注意力却根本不在电视机上,而是在厨房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