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泽宇心情很复杂,学校里追他的姑娘很多,但他独独喜欢白知言,他上次被白知言第n+1次拒绝后,其实已经做好放弃的准备了,他已经忍了那么多天没主动找她,可是今天一看到她出现,他就控制不住了。
他所有的准备、所有的挣扎都在那一刻轰然坍塌,变成了笑话。
他还是喜欢她,还是喜欢她,除了她他没办法喜欢别人了,他只想跟她在一起,可他不知道,他爸妈会不会同意他们在一起。
他道:“挺喜欢的,她也是b大的,和我同级,是学语言的。”
李钰一听对方也是b大的,就两眼放光。
“我就知道我儿子的眼光不会差,你是不是在追她?人家姑娘喜欢你吗?她哪里人?父母是干什么的?”李钰一连串问了好几个问题。
张泽宇和他妈一向谈得来,闻言回答道:“我看上的人,难道会是个丑的?她好像也是京城人,至于父母是干什么的,我就不知道了,没去查,人我还没追上呢。”
李钰问:“那姑娘叫什么?”
“白知言,”张泽宇挑了挑眉毛,“这名字怎么样?很好听吧,我第一次听的时候就觉得特别好听,而且她真的长得特别漂亮。”
“姓白?”李钰皱了皱眉。
“姓白的多了去了,您别一天到晚想东想西的,”张泽宇打了个哈欠:“我回房睡觉了,哎哟我的妈,那几个哥们儿精力可真好,困死我了。”
李钰摆手:“快去快去。”
张泽宇洗了个战斗澡,躺到床上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他突然想到一个被他严重忽略的问题,他表哥怎么会和白知言在一起?
可酒劲还未散去,他困意太浓,还未深想,人就彻底睡死了过去。
第二日,白知言起得很早。
一楼只有王阿姨在活动,王阿姨已经准备好了早餐,白知言吃了点三明治和牛奶,然后到玄关换鞋,准备自己去坐地铁。
正巧季元宁和季止行一前一后下楼,季元宁冲她道:“知言要去公司吗?”
看来昨晚白蔓音已经把白知言的事情跟季元宁说了。
白知言点了点头:“是的,叔叔,今天早上还有声乐课,下午有舞蹈课,都不能耽误,晚上可能也会回来得比较晚,您和妈妈不用等我吃饭。”
季元宁看了眼已经换好衣服准备吃完早餐就出门的季止行:“好,小行不是也要去吗?你坐他的车去吧,坐地铁多不方便。”
白知言朝季止行看过去。
后者扔了两个字给她:“等着。”
于是白知言就乖乖等着,季止行花了五分钟解决完早餐,拿起大衣就和白知言出了门,大门在他们身后关上,白知言听季止行道:“我以为你会主动等我一起走。”
白知言觉得季止行都这么说了,她再说“不想麻烦你”这样的话,就既显得矫情又显得冷漠,于是她道:“我不知道你去不去。”
季止行回头看她:“以后我不主动说我不去,就都是要去,你就等着坐我的车。”
这话有几分命令的意思,白知言正要说“好”,谁知季止行又加了一句。
“如何?”
原本的命令立刻就带了几分询问和商量是意思,虽然转折非一般地生硬,但更能让人接受,白知言莫名有点想笑,回答道:“好。”
她笑起来的时候桃花眼会弯起小小的弧度,里面倒映着季止行的身影,给人一种她在专注凝视他的错觉,季止行的望着那双眼睛,目光凝了片刻。
然后他道:“走吧,上车。”
接下来的两日,白知言都是早上坐季止行的车去公司,晚上两人在外面吃完饭后再一起回嘉林公馆,除夕前日,白知言特地跟季止行说她的课只排到十二月二十九,除夕到正月初七,两位老师都放假,不会来给她授课,所以她也不需要去公司。
但除夕这日,季止行照样要去公司。
他虽是老板,但也并不见得比底下的员工自由多少,员工每周还有两天假期,他一个月能有两日假期就很不错了,就算遇到过年,他顶多也只能休两三日。
这日早上,他照样六点起床。
冬天夜长,天亮得晚,六点多的天还未亮起来,外面仍旧只有路灯亮着,他坐到餐桌前吃早餐,王阿姨把牛奶放到他的面前,随口道:“我还没见过哪个年轻人像你们这么忙这么努力的,晚上天黑了才回来,早上天未亮就起了。”
王阿姨在季家伺候多年,多多少少有点地位。
季止行对她也有几分尊重,闻言接话道:“不是只有我起了吗?”
“小姐也起了呢。”王阿姨道。
“她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