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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情26(1 / 2)

这人最近有些奇怪, 应该是发生了什么事,元若早就察觉到了问题,只不过一直没问, 想着她能妥善解决, 然而这次从s市回来, 沈棠就更加不对劲了, 元若思来想去, 还是问了。

四年多以来, 沈棠一直都是个自律且独立的人, 从未这样过, 像现在这种情况还是头一回。

然而沈棠不肯告知,搪塞道:“一点私事, 不要紧。”

元若与之对视, “去s市做了什么?”

“见了一个人。”她倒是坦诚。

“谁?”元若问。

沈棠却不说。

元若坐了起来, “姜云前两天去了s市, 在云河那边见到你了。”

对于这人要去s市参加比赛, 元若没有过多询问, 直至姜云无意说起在云河见到了沈棠, 她才后知后觉不对劲。云河是郊区, 住的大多都是有钱人,沈棠去那里肯定不是为了比赛,铁定是为了别的事。

有些话不能直说,元若对此也不了解, 只能尽量跟沈棠沟通。

沈棠薄唇轻抿,似是在犹豫, 过了半晌还是如实说:“江听白。”

元若愣住, 随即想到之前在次卧桌上看到的那封信, 寄件人姓江,想来就是了。可是她跟江听白还是合作了一个多月了,对方从未提过这些。

许是看出她的疑惑,沈棠继续解释:“我姐生前最后一个项目就是跟她一起做的,她是合伙人,最后项目也归她所有了。”

“她找你去的s市?”元若问。

沈棠不言语。

多半就是了。

姜云在电话里说看到沈棠和一个女人在一起,应当就是江听白,元若没往这方面想过,现在还有点缓不过劲儿来。

江听白曾经与沈梨合作,那她早就知道沈棠的存在,可能也清楚沈棠和谁住在一起,应该也对元若了解一二,但她绝口不提,而是当做什么都不知道,一边与元若合作,一边联系沈棠。

想到这儿,元若心头一紧,想不通江听白这是什么意思。

沈梨死了,江听白把项目拿走,这些年里也没找过沈棠,帮衬或者补偿都没有,而今又找回来,还把沈棠带去s市,怎么看都不正常。

“是什么项目?”元若又问。

“互联网方面的,”沈棠说,“我姐做的策划,主要是江听白投的钱。”

“那找你干嘛?”

“项目做成了,要把我姐的那份给我。”

当年的沈梨没有足够的资金,空有想法却找不到投资,几经周折才找到了江听白,而在出事的前一阵子,项目就还没正式启动,而且互联网这一块太烧钱,没个三五年起不来,前期的投入巨大,远非一般人能承受。

现在项目算是起来了,江听白这才找到沈棠,把该分的都分给她。

听完解释,元若一时无言,她再看了沈棠一眼,嗫嚅片刻。

“你信她?”

沈棠没有正面回答,说:“只是过去看看。”

元若没好气地说:“以前不找你,现在才找,谁知道她安的什么心。”

“给的分红。”

分红,其实就是利润分享,稳赚不赔,只拿钱不干活,跟分股权不同。

江听白考虑得还挺周到,既为沈棠打算,也为自己着想。

然而元若还是不放心,“别被卖了还替人数钱。她真要是想补偿,四年前怎么不找,为什么现在才来?”

这种事搁谁身上都一样,哪那么容易就天降横财,防人之心不可无。

沈棠却不怎么在意,反过来宽慰:“别担心,没事。”

“谁管你。”元若说。

“我知道该怎么做,”沈棠又摸了摸她的脸。

没指望这人会听自己的,元若再次挡着不让碰,起来,转身进了厨房,懒得再多说。

她是关心沈棠的,只是拿着这些也没办法,毕竟沈棠都这么大了,做什么决定自己心里都有数,绝对不会乱来。她有点乱,但没有表现得太过,尽量冷静下来,想着该怎么解决才是。

沈棠跟着进厨房,帮忙做饭。

夜里,躺在床上,元若翻来覆去都睡不着。

可能是平静的生活里突然出现了变故,让她不太适应,总是把事情往最坏的方向想。她不了解江听白,对这个人的印象也不怎么样,尤其是得知对方在私下联系过沈棠,她就感到不安,觉得哪哪儿都透着古怪。

只是转念一想,江听白要真是想对沈棠做什么,何必这么大费周章,还给分红。

其实归根到底,还是江听白这人太深沉了,明明早就清楚一切,却像个没事人一样接近元若和沈棠,要不是姜云那通电话,元若至今还蒙在鼓里。

元若不大喜欢江听白,潜意识就防备着,直觉哪里有问题。

不过之后的一阵子过得顺遂,好似什么都没发生过,所有事情都顺遂。

沈棠全身心都投入了备考当中,回来以后再也没去见过江听白,而江听白也很长时间没出现过。

元若跟闻姐旁敲侧击,这才得知江听白出国了,估计得过两个月才会回来。

“好像是那边有业务还是怎么,反正她一年到头都忙,整天都跑来跑去,说是到这边定居,一年能有四五个月待在这里都不错了。”闻姐说。

“这样,”元若点点头,故作掩饰,“难怪我之前去北街没看到她。”

闻姐笑了笑,“你别管她,她就那样,你每个月负责分钱就是了。”

元若又问了些别的,拐弯抹角地打探有关江听白的事。闻姐压根没注意到这其中的不同寻常,以为她只是想了解一下合作方,便将自己知道的都悉数告知。

闻姐跟江听白的关系不如跟元若的那么好,也就生意上认识而已,说是朋友,实际上没有深交,顶多平时一块儿吃饭喝酒,有合作就见一面。据闻姐所知,江听白近些年在互联网这一块赚得盆满钵满,而且还是四年前才起来的,以前都不怎么样。

不用问元若都能猜到,应该是靠的沈梨生前的那个项目。

难怪这人现在才来找沈棠,若是沈梨刚出事那会儿就找,给沈棠的可不止分红这么简单,不得不说江听白挺会算计,合作伙伴出事,她直接把项目吞了,等到一切都成了定局才“补偿”沈棠,不过就是出点钱罢了。

商人重利,江听白勉强还有一分良知,但她只给了沈棠两个点。元若得知这个后,又生气又膈应,转念一想,这也确实是江听白能做出来的事。

虽然仍有很多地方让人想不通,可随后的日子都太平,元若气了一阵过后也不再纠结了,毕竟没法儿改变现实,胳膊拧不过大腿。

况且对于沈棠而言,能分点钱还是不错了,至少有个保障。江听白真是没良心的话,大可一分钱不给,当年既没签合同也没正式敲定投资计划,她完全可以把项目据为己有,一个子儿不出。

九月下旬,c城的天气逐渐转凉,元若和沈棠去了趟墓园,到那边给沈梨扫墓。

墓碑上的遗照是二十五岁的沈梨,她永远停留在了那个鲜活的年纪,长眠于地下。

期间沈棠离开了几分钟,实验室的师姐打电话问点事,元若就一个人站在坟墓前。她近两年很少来看望沈梨,这是今年第一次,站在昔日的情人面前,酝酿许久竟无话可说。

元若觉得惋惜,也失落也遗憾,记起当初自己坚决反对沈梨去b城发展,再想到如今江听白用沈梨的项目大获成功,心里一时不是滋味。

人活一辈子还真是看命,有时候挺讽刺的。

墓园里的香火味浓重,比较刺鼻。

她们没在这里待多久,上香送花,扫扫墓,不到半个小时就走了。

墓园冷清,到处都空荡。

时间如白驹过隙,很快就到十月。

国庆小长假如期而至,大学城分外热闹,东路一条街变得更加熙攘,蛋糕店的生意也随之蒸蒸日上。

元若更忙了,有时候忙得吃饭都顾不上,只能匆匆塞半个面包。她在不经意间就瘦了,体重下降了不少,怎么都不长肉。

杨何英与元利和到这边来了两回,夫妻俩心疼女儿,见她这么辛苦就念叨了几句,让她找个帮手,别成天拼命干活,这样下去哪能吃得消。

元若口头上应得快,压根就没往心里去,一如既往地忙累。

如此又过了半个月,她突然病倒了,在烘焙室干活时晕了过去。

当时是赵简在轮班,听到里面传来一声响吓了一跳,当即就赶快进去,看到元若不省人事地躺在地上都蒙了,随即连忙打急救电话。

大学城附近有个医院,救护车没多久就开过来。

元若这是劳累过度所致,那么多活都是她一个人咬着牙干,日复一日的,哪可能不出问题。不过这也不算是大毛病,她的身体还好,多休息休息就能恢复。

赵简第一时间就给沈棠打了电话,沈棠是从实验室赶过来的,什么都不管了。

元若睁眼见到的第一个人就是她。

沈棠的脸色不大好,但没发作出来,只默不作声地照顾元若。

店里没人,走得匆忙门也没关,赵简早就回去看店了,没能等到元若苏醒。病房里就她俩,不一会儿又来了医生。

医生问沈棠:“你是家属?”

沈棠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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