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阔委屈巴巴地捂着脑袋,“这不是还没什么要发的嘛,我还以为深皓哥会被喷得很惨,结果也还好啊。”
“没有要发的就不去准备别的了?你看外面这天气,电闪雷鸣的,明天表演还是露天的,我们还在台下,你不得准备几件雨衣?”
习阔有点摸不着头脑,还在反驳:“不是啊,要是下雨的话,节目组肯定就用planb了,有室内场啊。”
习阔不耐烦地“啧”了一声:“还顶嘴?”
“不不不,哥您说得对,您说的都对。”习尊之命,习阔不敢不从,连忙屁颠屁颠地去准备雨衣和防水袋了。
习尊看着外面的死气沉沉的天气,心里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窗外,乌云密布,一道闪电从空中划过,仿佛将黑压压的云劈成两半。
“轰隆隆”的声音迟缓地传来,习尊的目光依旧没有离开那朵乌云,随手拿起茶杯喝了口茶。
大概是想多了吧。
习尊自我安慰着。
……
然而习尊并没有想多。
这段时间天气一直不好,晚上这一道闪电劈下来,吓得路深皓钻进了被窝不肯出来。
他蒙住脑袋,叽里咕噜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江岁年洗完澡出来,拿着毛巾随意地擦着头发,一抬眼就看见旁边床上鼓鼓囊囊的。
他直接伸腿踹了一脚。
路深皓被吓了一跳,猛地从床上坐起来:“干干干干什么?!”
江岁年有些莫名其妙,学着他结巴的语气:“你你你你说呢?”
路深皓:“……”
“你你你你闭嘴。”路深皓这是结巴个没完了。
江岁年只当他是心虚,朝他挑了挑眉:“干什么?看小黄片呢?这么心虚?”
路深皓:“?”
“我操,你当我是什么人啊?是偷偷摸摸看小黄片的人?”路深皓觉得江岁年对他的认知实在不太准确。
江岁年毫无顾忌地回答:“是。”
“错,大错特错。”路深皓义正言辞地指正他:“我是会带你一起偷偷摸摸看小黄片的人。”
江岁年:“……”
“俗话说得好,有福同享,有难退群。”
江岁年:“……”
他实在想不出来两个人的群有什么好退的。
更不知道两个人的群存在的意义是什么。
看着这时间已经很晚了,江岁年也懒得再和他扯,打开吹风机呼呼地吹了两分钟,把头发吹得差不多了就上床睡觉了。
然而路深皓不太老实,他还开着床头灯,隔着过道跟江岁年说闲话。
“阿年,年年,岁年,江同学,江小大爷?”
最近练歌练得很吃力,江岁年困得不想说话,而且唱歌唱多了嗓子容易哑,就更不想出声了。
剑眉微蹙,他翻了个身把头蒙上,将路深皓隔绝在被子外。
窗帘没有拉严实,天空中一道闪电腾空而起,光线顺着窗帘间隙钻进屋内,照得路深皓情不自禁打了个寒颤。
随后沉闷的雷声像凌迟酷刑一般缓缓而来,延绵不断。
路深皓依稀记得自己嗝屁那天,在救护车上,也是这么个天气。
本来他还在吹牛逼,说要把肾捐了,可能老天爷看不过去,这一道雷劈下来,直接让他享年七十。
现在他不会享年二十吧?
越想越气越想越怕,路深皓算是完全睡不着了。
他缓缓坐起身,走到窗边把窗帘拉严。
结果闪电是看不见了,雷声还在轰鸣不断。
他实在有些受不了,想找个耳塞,但是没有。
转头看了一眼江岁年,发现这人已经像只小猪似的,睡得天昏地暗。
路深皓就纳了闷儿了,这人听不见雷声还是怎么的?
“轰隆隆——”
雷声再度传进屋内。
路深皓思索了一番……
反正江岁年睡得跟猪似的,明早在他醒来之前回自己床上就行。
于是路深皓小心翼翼地掀开江岁年的被子,轻手轻脚地躺在他旁边。
恐怕江岁年也是这几天太累了,对周围的一切都无从察觉。
说来也是奇怪,路深皓钻进江岁年的被窝之后,睡眠质量直线飙升,没几分钟就听着外面的雷声睡着了。
直到翌日清晨,路深皓缓缓睁开眼——
映入眼帘的是紧闭的双眼,睫毛在白皙的皮肤衬托下显得尤为浓密。
细碎的刘海遮住了部分眉毛,但还是能看见紧蹙的眉头。
也不知道江岁年是做了什么梦,梦里都这么不高兴。
大概路深皓也睡迷糊了,鬼使神差地就伸出手,想把他皱起的眉毛抹平。
指腹刚抚上眉头,一道奇异的光芒闪过路深皓的脑海。
他细细端详着眼前人的五官——
这他妈是江岁年的脸。
那他顶的是谁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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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他妈是你的脸啊傻儿子(亲妈嫌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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