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顿了一下,“‘青草’的‘青’,单名一个‘卿’,‘爱卿’的‘卿’。您放心,这不是骚扰电话,您可以登陆我们网页查看。”
明逾的脑中乱了起来,像被病毒入侵的计算机系统,对方又在说着什么,她本能地应付,却也不记得自己都说了什么。
电话也不知是什么时候挂掉的,她却还伫立在话机旁,阿姨端着一只盆来到了楼梯口,看了看她,小心翼翼开口:“什么事啊?”
明逾抬起头,眼中空落落的,“没事……没事……”又勉强挤出个笑来。
她往楼下走,边走边想,走到一楼楼梯口,看到了那幅照片,她站在那里,看着照片上的人,不觉往后退了一步,她再没刚才进门时的理直气壮了。
重又走上楼,阿姨在洗手间打扫,明逾走过去,“有这三个月的电费单吗?水费单也可以。街道办的人要。”
阿姨愣了愣,“哦,有的,都放在了陈小姐卧室的抽屉里,我去给你拿。”说着要放下手里的活儿。
“不用了,我自己去找吧。”明逾已转身往陈西林卧室走。
之前她没来过,推开门,厚重的帷幔,华丽的顶灯,偌大的床上顶着米色的床幔……“她偏爱民国的风物”,耳边传来陈西林这句话,明逾被这厚重的氛围压着,仿佛不敢向前了,又仿佛压着她的不是卧室里的氛围,而是自己想要看到的东西。
她还是硬着头皮往前走,走到桌前,缓缓拉开抽屉。
里面是一沓沓的纸,她将它们取出,物业单,电费单……她屏起气,细细看去。
青卿……青卿……青卿……
她想起第一次来到这所宅子的那个冬雨之夜,她问陈西林:“租的还是自己的?”
她答:“不是租的。”
是啊,她只说不是租的,自己却将答案理解为,是她自己的。
再一细想,陈西林的许多话可不就是这样?
她以为房子是陈西林的,便说以为她没在国内生活过。
陈西林却说小时候在海城生活过,绕开了这栋房子与是否在海城生活过的关联。
她说你喜欢民国风格,陈西林说家里有人喜欢。
她问照片上的人是不是你的家人,陈西林只回答一个“对”字。
她问这是不是你的长辈,陈西林便只笑着摇摇头。
……
对啊,有些话她不想说,但只要她说出来的,就都是真的。可不是真的吗?
可是,她姓“青”?明逾想起雪莉对她的称呼,原来她说的是“青卿”,自己偏偏听成“卿卿”。
这世上有很多人姓“青”吗?为什么都聚到了自己周围?
明逾不解地想。
单据下面还有一沓纸,是背面朝上放的,明逾将它们翻过来。
那是手打的素描。纸张却微微泛黄。
第一张,上面有一张似笑非笑的脸,那张脸似曾相识,旁边用铅笔写了一个字:卿。
第二张,还是那张脸,眼眸低垂,还是那个字:卿。
第三张,第四张,第五张……不同的表情,同一张脸,同一个“卿”字。
最后的两张却是新纸,再没了泛黄的质地。
明逾的手轻轻颤抖着,她好像明白了,那张脸不再是似曾相识了,那是她熟悉的一张脸,挺拔清秀的鼻,微挑的眉,再看一旁的字:卿。
不对,一旁还有一个名字:ming。
还剩一张了,她像等待宣判似地揭开。
那分明是自己的脸,自己的表情,旁边一排淡淡的字迹:
who ru?分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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