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妃有了柳太医照料,已经够了。
安宁宫,已经没她什么事了。
“不要啊!皇后娘娘饶命!臣妾真的是冤枉的!”安如夏欲哭无泪。
可不管她再怎么哭、再怎么叫,照样还是被拉到了鸾凤宫里头。
皇后的宫殿,气势恢宏、异常奢靡。
院子里种着的不是树,而是从南海深渊里弄来的红珊瑚、绿珊瑚、紫珊瑚,每一株珊瑚,都有人那么高。哪怕是珊瑚的一小截枝桠,都够寻常百姓吃上一辈子的。
池子里流着的,不是水,而是琥珀色的酒。
地上铺的不是石头,而是金砖;墙壁上点着的不是灯,而是跪着的鲛人,用鲛人的油脂为燃料,用鲛人的舌头为灯芯,鲛人灯长明不灭,散发出阵阵异香。
就连正殿里的那一张椅子,都是用极北之巅的不老寒玉雕琢而成的。
“安如夏,小贱人,你可算是落到本后的手里头了。”
一进入自己的地盘,威后再无一丝收敛,眉宇之间的杀伐之气展露无疑,丰润的红唇上扬出一个残酷的弧度,“听说你去云间古城的时候,整日都在弑儿的眼前晃悠,是耐不住守寡的寂寞,想要勾搭我儿吗?”
安如夏吓死了,不住地摇头:“不!没有!臣妾绝对不敢对太子殿下有那等龌龊的心思!臣妾清心寡欲,专心守寡,对邑王的心,可表天地可昭日月!”
“呵,谅你也不敢。”
威后冷笑。
司弑天的一举一动,都掌控在她的手中。
“那你就是想让你父亲,联络御王,东山再起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