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月花费多,天寒屋贫压力大椰,北国飘零白发长。”他挠头。
“有吗?”陈小嘉不相信,在他的头上游移。
“为了缓解压力,我也想来支烟,来支……”他捻着手指,“是不是肚子大的这个烟瘾也大啊?”
“不行。”陈小嘉狠狠得瞪眼睛,“别诱惑我。”
“一个喝,一个吸,醉生梦死罢了。幸好我没钱,要不可能也是瘾君子也说不定。”
“这个也是靠自身的自制力吧,你不沾不染不就得了?再对自己不满,也不能沾染。激情消退的回去,也变得容易抱怨不满,不是好奇,就是盲目悲观,我们不能这样。”
“身在福中不知福。那,说说咱俩的差距吧,想水果了,我吃的是一斤称十个,半青不绿的三块五的小国光,我知道当然比不上你家的进口苹果,从你家带回的水果,我们都叫不出名字。下次我得学习红毛丹,莲雾,黄金奇异果,释迦,酪梨。你房子,一百多平,三室一厅,洒满阳光的大阳台,我呢,六0平,二室一厅,小阳台阳光一样普照。当然房子的地理位置估且不比了。你夫人,是颗杨柳树,端庄优雅安闲的喝着下午茶,偶尔大脑一转念就知道自己投资当天收获到多少金钱,享受她的后经济成果。我媳妇,朝九晚五的打工,一路小跑上公交,挥汗上车下车,怕迟到,怕回家没有米菜,算计着大菜市场的菜比大超市便宜了几毛钱。你开着气派的奥迪,笑还是落寞的。我一腔不甘落后的热情,朝气勃勃的才得挤进公交,哪怕是剩下一站地也会为占到了一个座而沾沾自喜,小满足……”杨照口惹悬河。
“呵呵。您喘口气,歇一歇。”
“追根溯源,付出实际行动,喊得震天响,有什么用?一方面豪放的想纵横南北,一方面心不在焉,躲藏在小角落只会逞口舌之强,难道甘心庸庸碌碌,就此老去?”
“不都是在混时光吗?”陈小嘉一副落花流水平常心的姿态。
“您什么时候学的淡定了?”
“怀旧情绪弥漫可不好,人不能被感情所控制。”陈小嘉说给自己听。
“说给自己听呢还是说给我听呢?要是你去了青岛去北京发展,也不会是今天这状况,可惜了一个人才被情所毁。唉……”
“又来了,发神经。饶了我吧。”
“骨头挤散了,象孙子,我皮下脂肪层薄,不行,经不起挤压了,我得买车开开了,在同事面前有面子,看你悠哉游哉,至古不变的道理,丰盈的物质常带给人美好的快感,你应该乘胜拈起画笔。再创辉煌。”杨照再提宏图。
“可是我没有了创作的激情可燃烧,平静的享受不劳而获,你认为我会充实,快乐吗?”
“你是保守,我们年龄的人,一种是玩乐享受第一,不重真情,女人物质玩乐就好,你是不可理理喻。”杨照笑。
“我对玩乐没兴趣。”陈小嘉面无表情。
“心如槁木。”杨照接过来。
“……”陈小嘉不置可否。
“我们可以拥有自己的工作室,虽然没有什么实力,涓涓不壅,终为江河。我深深记得,这曾是你说过的话,我也时常的深入鼓舞,可是你不能抛弃你的志言。”
杨照工作勤恳,结婚以后的陈小嘉还是富有创意,深得上司的器重,余外再无更多的激情与志向,杨照知道他本来可以更上一层楼……
“喝杯温牛奶。昨天我发现自己睡得很香。你也来一杯。”张帆递过散着香气的奶。
“我试过的,只是增加了营养。”林轩不想接过来,她知道这温热的液体里有他的深情传递。
“好,我先放在桌子上。”他不想勉强她。
林轩的身体急于恢复,单单营养而不改变睡眠的现状是不行的,可是,张帆知道林轩的脑子里的迷乱严重阻碍她的健康。
“我观察到你捕捉音乐的美,用耳朵听,用心在听。美的事物都是那么强烈的吸引人走入,如音乐有低沉有激昂,高低错落起伏,我们的心绪也是有高有低,我也是在调节中。”
“你说的很是。”林轩笑一笑,不想多说话。
“你想静静也好,我们明天早上登山。你行吗?”
“好的。”
张帆挥手离开,慢慢的回头看去,林轩久久对着星星发呆,张帆不去打扰她,让她平复安静。
一步步走在叶子聚涌树下的路上,这些留待林轩清扫,她需要事情做,需要转移,需要活动筋骨,睡眠是好些了,她需要调节情绪的状态,张帆和冷汀玙用尽心力,还是没有取到更大的进展,他心里难过,原来的林轩不是这样子,她欣赏别致的美,她如明亮的阳光。而现在她的眼睛暗淡失去了曾经的明亮。